“真是为叔的好大侄～”
“叔慈侄孝”好一阵子，还是段文鸯脸皮薄，先受不住了。
“不知叔叔此番得知消息，想要作何行动？侄儿能否帮上忙？”
晏无师嘴角噙笑：“侄儿你会这么好心帮为叔？”
“叔叔说的哪里话，孝敬长辈，理应如此，还请您不吝吩咐。”
晏无师瞧他半晌，问道：“有关合作一事，合欢宗答应了吗？”
段文鸯否认：“还没有，不过桑景行对我们热情备至，想来此事已是十拿九稳，就剩敲定具体细则了。”
晏无师沉默下去。
如今离剧情开始还有两年时间，按理说突厥是在玄都山乱起后才正式进入中原的。
现在为时尚早，他们怎么就在暗中联系宗门了？
于是他问：“摄图为何如此心急，是在谋划什么大事吗？”
段文鸯心说还不是因为你之前留下的影响太大，让他产生了心理阴影。
否则他何至于整天精神紧绷，急吼吼地到处拉合作不说，还时刻提防身边有人要害他。
甚至牵连到我，连官位都讨不到一个！
如果段文鸯在现代生活过，那么他就会知道摄图是PTSD了。
但这个时代别说心理疏导，连相应的药物都找不到一颗。
所以他只道：“我亦不知原因，自从贺兰山一役后，他就性格大变了。做事令人捉摸不透，脾气也很暴躁，动辄惩罚下属。”
晏无师想了想：“好，我知道了。”
临走之前，段文鸯叫住他：“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不论怎样，还请勿要赶尽杀绝。否则摄图迁怒下来，边境亦会不安宁，好歹留些人回去。”
晏无师不知意味地一笑：“好啊！”
段文鸯了解晏无师，知道一旦他决定之事，往往难以转圜。
又见他笑容奇诡，便知自己刚才那番话这人是完全没当回事。
不过自己亦有私心，并不想阻止他的计划。于是想着到时事发，大不了从中抢救出几人就是。
反正只要昆邪不死，他就算是交差了。
只要摄图那边不怪罪，自己哪管其余诸人的死活？
……
有了段文鸯这个“帮手”，晏无师这回轻而易举地出了行馆，沿着原路返回客栈。
刚从窗户翻入，便有一道声音响起——
“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