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晏无师又不说话,宇文直耐心渐失:“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必不亏待你。当年魔门宗主崔由妄被齐国封作长乐王,到时我也给你这个爵位。”
说的这么轻巧,你还真当自己是天子了呢?
又将他鄙视了一番,晏无师淡淡道:“做皇帝不易,做大权在握的皇帝更不容易。令兄宇文邕的例子便在眼前,卫国公你也能像他一样吗?”
宇文直浑不在意:“这有何难,我做事可不像他一般畏首畏尾。我朝皇位更迭频繁,我的三个兄长都做得,难道我就做不得吗?”
“所以你准备如何行动?”
“和宇文邕今天一样,发兵自立!”
发动兵变?
晏无师以为自己听岔了。
勉强忍住不笑:“请问兵马从哪里来呢?”
宇文直理直气壮:“自然是我手下的府兵了。”
“多少人?”
“三百。”
“噗……”晏无师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宇文直疑惑。
晏无师信口胡诌:“我老婆生孩子了,所以我很高兴。”
“你居然和老太婆生孩子?”宇文直大感不可思议。
这个时代还没有老婆的称谓,晏无师遂解释道:“我夫人前几天生孩子了。”
宇文直不信:“真有这么巧吗?”
“就是因为太巧,所以我笑了。”
“……”
勉强蒙混过去,晏无师岔开话题:“不知国公想要多久起事?”
说到起兵,宇文直明显来了兴致:“这个不急,且待我谋划谋划,到时再通知于你。”
晏无师顺势说道:“既然国公不急,我也不多置喙了。西域那边还有事,请允许我回去一趟。”
宇文直一哂:“你若真决定要走,我还能拦你不成?”
此话很不客气,仿佛已将他视为自己的仆从禁脔,可以随自己心意呼来喝去。
尽管心中十分不爽,晏无师仍道:“还请国公将我未死之事保密,勿让旁人知晓。”
宇文直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一场“晚宴”,水都没喝一口就被迫走人,晏无师心情很不爽。
让边沿梅等人先行回府,自己在街上闲逛散心。
走至一方小巷,晏无师本想抄这条近路返回浣月宗,谁知此路不通,是一个死胡同。
正欲原路返回,一道声音在耳边炸响:“我听说…自己去了皇宫,还和天台宗长老交了手。”
青衣人降在面前,一脸似笑非笑。
脸上虽然笑着,眼底却冰冰冷冷,眸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把人点了。
晏无师穿着和他相同的衣服,顶着一张花猫脸装傻充愣:“是吗?你会不会听错了?”
广陵散笑意愈深:“非但如此,我还得了一个绰号——妖魅书生!”
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想把晏无师一把火烧了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不仅要烧光,烧完的骨灰都要给他和水吞了!
晏无师举手投降:“easy。”
“易惹?你还真以为我很好惹啊!”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咱们有话好好说呀!”
广陵散这才暂时收敛,将琴往地上重重一杵。
巷子发出的震颤仿佛是在提醒晏无师,若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那么自己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吐出一口浊气,晏无师道:“先前你不是答应了宇文邕,要助他铲除宇文护吗?”
“所以你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就扮作我的模样?”
“对啊,咱俩是一伙的,借用身份应该无伤大雅吧?”
广陵散哂笑:“你的智商忽高忽低,有时候我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于你。”
晏无师:“什么意思?”
“那日我明确拒绝宇文邕,你居然还冒充我公然参与诛杀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