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添了两个妹妹,所以父母也是一年才回一次老家。所以喜旺和父母也很少见面。喜旺常年就和爷爷奶奶生活在老家。
喜旺的叔叔婶婶结婚三年多还没有孩子,他们也很着急,于是按照当地老年人风俗说,需要找一个像鸡生蛋一样要一个“引壳蛋”放在那里,鸡才会去那个窝里生蛋。由于像叔叔婶婶这样几年了都还沒怀上宝宝,可能要找一个“引壳蛋”陪床,还说如果想生男孩就找一个男孩子当“引壳蛋”,如果想生女孩就找一个了女孩子做“引壳蛋”。所以自然而然的喜旺,一岁多就成了叔叔婶婶的“引壳蛋”,这“引壳蛋”一当就是三年多,直到今年婶婶终于怀上了的宝宝,喜旺也不便再跟他们睡了,也就是说圆满完成了喜旺的“引壳蛋”使命。
不久叔叔也去县城工作了。
所以从五岁开始喜旺便开始和奶奶一起去了新建的房子住了,爷爷则和哥哥喜财仍然住在旧房右边那一间。
奶奶其实在当地也算是一个能人,奶奶的家正好在这石拱桥的桥头,居桥头小溪的下游处,门口有一个算是宽敞的平地,平地挨溪边还有一颗很大的柚子树,柚子树向下游沿着溪边还有几颗桑树、板栗树、甚至还有一片小竹林,竹林边也有喜旺家的茅房和堆柴的地方。奶奶在柚子树下还特意摆放了几张长板凳,还用毛草搭了一个简易棚子,摆放着一大缸茶水,由于过这石拱桥是条大道,因此经常有路过的各种人士在此歇脚喝茶,一年四季,茶水不断,每天早上喜旺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奶奶的指挥下,婶婶倒掉剩茶,洗茶缸。爷爷担水煮茶,哥哥喜财烧火。然后全家一起把刚烧好的浓茶倒入柚子树下的大缸中。
喜旺也不知道这个茶缸摆了多少年了,反正从他有记忆起,茶缸便己在那儿了,所以煮茶这件事在喜旺的心里没有任何特别,这就是这家里的普通生活环节罢了。
喜旺家的这个地方不止是路过人士的歇脚地,还可以说村子的中心,当时村是以大队为单位,共有五个生产队,每个生产队之间基本上都是稻田,像喜旺家这里二十几户是第四生产队,其它生产队户数也差不多,每个生产队都隔着一至两华里,最远一生产队有三华里,大队长家在二华里左右的二队,他家也是大队部。只有五队在拱桥的上游,房子都建在山边,和四队不太远,几乎挨着,一层一层的。
喜旺家里虽然没有谁在队上当干部,但这地方集中、又顺路,随便去那个生产队都可从门前过,队上看见奶奶也是个热心人,肯帮忙、肯办事。所以大队的通迅中心就设在这里,唯一的一部电话在这里,队里的大喇叭也在这里,邮差送信点也在这里,zf的红头文件来了也放在这里,zf来人了的落脚点也在这里。所以喜旺俩兄弟有时又变成了通迅员。有信来或电话通知如果没有人刚好路过带信,不管天晴下雨,一般都是哥哥喜财去送,随着喜旺的长大,近处的信有时也叫喜旺去送。所以也从未误过事,除了接电话和放喇叭每个月有五十分工分外,(一个标准女劳力的底分是八分),因此对一个月五十工分來说只是象征性的。煮茶、送信这些事如何花费时间、精力,这全部都是无偿的义务工作,喜旺一家义无反顾默默地重复着同样的流程。
奶奶嗓门虽然不大,在家里主宰着一切,加上家门口也是一个人员较集中的地方,经常那些七姑八姨的都在柚子树下拉家常,面红耳赤之时也是奶奶来化解。
路过的人,往往喝茶后也想谢谢一下供茶人,也又不知用什么称呼奶奶,看见装茶水的大缸是一个中间有点鼓,底部又小的陶缸,本地人常把陶缸称坛子。年纪大一点的女人称“婆”,有人就称奶奶叫“坛子婆”,不知什么时候奶奶的名字便成了“坛子婆”,她的本名倒己被人淡忘。
爷爷牵着喜旺的手走到茶堂屋门口,见奶奶还座在那里做针线活,这会儿又没人来玩,一个人在那又开始纳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