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寒迷迷糊糊间感觉浑身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呼吸越发的不顺畅,他猛地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灯光将他晃的直发晕,闭眼缓了缓。
他尝试动了动身子,无奈却沉得紧,反复动弹不得后索性放弃,他环顾四周,最后床尾处我这一个大圆脑袋。
嗓子里火辣辣的疼,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水,水,水!”
白苕睡梦中依稀听见了季凌寒的声音,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桃花眼,往季凌寒方向一看,登时一个激灵,瞌睡虫顿时全都跑完了,只见季凌寒瞪着他那黝黑的俊眸正死死的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水!”
白苕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去倒了杯水,小心的对着季凌寒的嘴巴往里倒,但是鉴于这姿势喝水委实有些难度,慢了他喝起来费劲,快了呢部分水沿着他的下巴划入被子中。
被水润过的嗓子舒服多了,但是身上的胸口的被子湿哒哒的也难受,他瞪着眼前这个笨手笨脚的小丫头,“毛手毛脚的,我被子湿了,还不赶紧的给我床”。
白苕直愣愣点头答应,赶忙打开柜子抱出一床替换的,然后火速来到季凌寒床前,一把掀起他身上的被子丢在地上,然后她又一次全方位的围观了季凌寒的裸体。
显然,季凌寒也被这一出弄得脑袋宕机了三秒,暴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了被子的温暖,爆起了一个个自傲疙瘩,在看到某人不知羞的眼神时,更是恼羞成怒的吼道:“还不快帮我盖被子!”
被吼的某人终于回过神来,抻开被子直接往他身上盖去,嘴里不住地道歉:“老大,抱歉抱歉,这就盖上”。
在海上飘荡了几日,白苕就跟贴身丫鬟似的伺候了季凌寒几日,吃饭是她喂,喝药是她喂,洗澡擦身也是她,就连解决生理需求还是她。
白苕感觉自己从身体到精神都被一一掏空了,现在她对帅哥的身体都几乎免疫,提不起丝毫兴致了,帅哥的滤镜“啪”的一下被彻底打碎,季凌寒让她清楚地直到了原来神仙也是要吃喝拉撒的,褪去了那层美丽皮囊,本质其实都差不多。
原以为回到堂里,她就能摆脱丫鬟的这个苦差事,没成想,到地方石头直接跟她说,“你辛苦辛苦,再坚持一下,院里都是糙老爷们的,哪有你这个女孩子细致啊,况且你不是有经验了嘛,上手肯定快!”
白苕闻言,一百八十个不乐意,她不断戳着石头的胸口,“还是不是兄弟,这话你也说的出口?我都干那么多天了,轮也轮得到你们了吧,不能可着我一个人欺负吧?你以为老大那么好伺候的呀?”
“哦?我竟不知我这么难伺候了?为难了你了啊?”
季凌寒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苕身形蓦的一僵,她缓缓转过身,“哈哈,老大,您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就好了,怎么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呢?”
“不来哪能听到这番肺腑之言呢?”
“您说笑了,我们都以老大马首是瞻,老大您说往前我们绝不往后,老大您说往左我们绝不往右,能伺候老大是我们前世修来的福分,大家都是争着抢着去,我是不好意思一个人霸着,都是兄弟嘛,大家有福同享!”
转瞬之间,这马屁就能拍的这么响亮,石头在一旁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
季凌寒看着面前这个瘦不拉几,满嘴跑火车的白苕,微扯唇角,“哦?那这福气就暂且还由你受着,你觉得如何?”
“好呀,求之不得呢,其他兄弟怕是要嫉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