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最好的时候,也是彼此都喜欢恶作剧的年纪,如果知道他们有一项公之于众的弱点,那么那个人必定得遭受恶劣的摧残,那些摧残必定得根据他们的弱点衍生而来。
比如如果有人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怕昆虫,那么他的朋友们肯定会用搓成长条的纸触碰他一下,然后贼喊抓贼“某某某你身上哪来的虫子”,既而看着某某某惊恐扭曲的脸哈哈大笑。
幼稚、恶趣味又可恶。
而她和石晔杉就是是彼此爱捉弄对方的人,小时候最老土无聊的在背后贴乌龟王八蛋的贴纸他俩都能你追我赶半个初中部。
因此她把她怕老鼠这事儿隐藏得很好。
她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这种方式让石晔杉知道她的弱点,不过好歹他们现在都是成年人了,石晔杉也万万做不出小时候那些幼稚可恶的恶作剧。
她脸颊微红,正准备跟他道谢。
石晔杉却突然大叫:“卧槽!还有一只!”
她胡乱丢下开水壶,躲到一边,喊:“快点快点,帮我泼它!”
“哈哈哈哈哈!”
果然,男人不管多少岁都是个小屁孩、幼稚鬼。
丁萃萃为自己高看了石晔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百五而感到羞愤。
她走过来,气呼呼地一拳朝他怼去:“你这个哈批!”
挨了丁萃萃那狠毒的一拳,痛是痛了点,石晔杉居然觉得这样的她和小时候半点不差。
丁萃萃这段时间装模作样、和他假客气的形象已然因为这一拳像坏掉的镜子逐渐在碎裂,熟悉的丁萃萃有那么一瞬间似乎又在他身边了。
他看着丁萃萃气鼓鼓的模样,垂着头没形象地笑了一会,视线落下,就看到了丁萃萃的脚,笑意收敛,道:“丁萃萃你脚背是被开水烫红的是吧。”
丁萃萃这才意识到脚背一阵灼热的疼痛,却嘴硬:“没有。”
“我帮你看看。”
她赌气地拨开他弯腰伸过来的手:“没有!不要你管!”
他停下动作看她。
“丁萃萃你能不能不这么别扭啊。”
他的语气格外严肃。
眼神认真得似乎要把她钉在原地。
丁萃萃很难不想到他的话另有含义,不觉竟有些失神,可转念一想,这二百五还能有什么心思。
“我别扭什么,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她抬腿就走,皮肉挨着棉拖鞋,产生刺激的痛觉让她吃痛的“嘶”了一声。
石晔杉拧着眉把她按到鞋柜旁的椅子坐好:“知道疼了?疼就给我坐着,我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