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购置了一大批整治老鼠的用品。
那是元旦三天假期的第一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丁萃萃是被清晨的第一缕温柔的阳光的照拂着醒来的。打开手机,才九点一刻,摸索着床头的近视眼镜带好,准备起床,打算今天的早餐是水果配燕麦呢还是酸奶配燕麦时。
一直灰头土脸的肥硕的耗子从她的卧室门口射到了客厅。
凉意从背上爬进心里,翻身从床上跃起,一边呵斥那些买假老鼠药的奸商,一边胆战心惊的出了卧室门把门关上。
开始给赵杰欣打电话哭嚎:“赵杰欣快点把你家咪咪带过来救我命,那些死耗子嚣张到老子在家还敢肆无忌惮的东窜西窜了!”
视猫如命的赵杰欣嫌弃着拒绝:“你爬开哟。我们家咪咪才不是工具猫,我们咪咪是小公主!那个耗子好脏哦,不配让我们咪咪逮!”
“那你去给我随便找个捕鼠小能手来,不吃它们至少可以吓出去!”
赵杰欣安慰:“好好好,你记不记得得我那个高中同学她们家那只狸花猫下了一窝崽,你之前去撸过的,现在刚好也是可以找饲主的月份了,我给你联系,等会我给你送一只过来,你是知道狸花猫的战斗力的!”
“我等你!”
于是养猫这种人生大事就在这种危难的情况下简单粗暴的决定了。
丁萃萃没有精力去思考该怎么对小狸花负责,因为她不敢有丝毫分心。
她有种预感,那只可爱的小狸花还没到,她就要被折磨疯了。
那只该死的耗子真就嚣张到在她眼皮子底下翻她那箱苹果。
忍无可忍的丁萃萃壮起胆子,踮着脚蹑手蹑脚地越过苹果箱,去了厨房烧了一锅开水。
开水烧好,提起水壶的功夫,就看到那只还在已经从苹果箱出来了,灰扑扑、阴森森的小眼睛近在咫尺,吓得丁萃萃提起水壶就开了离厨房最近的大门。
站在大门口继续做心理斗争,她不确定那只耗子被开水泼了之后会不会尖叫着挣扎着来报复她。
如果非要让她看到那恶心的一幕,那她还是跑路吧,楼下有家咖啡厅,她可以坐着等小狸花来救她。
思想斗争还没做完,石晔杉的声音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你站外面干什么。”
看到石晔杉,丁萃萃的惊恐消失了一半。却又立马觉察出自己衣着极其不得体,因为才从床上被吓起来根本没来的及换衣服,此时此刻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可手上还提着水壶,她只得用空着的手环住胸口,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不干什么。”
石晔杉自顾自的接话:“迎接贵宾吗。是谁跟你有仇吗,非得用你泼开水迎接。”
就在丁萃萃因为害怕没有心思表情管理,不耐烦地朝他在翻白眼的缝隙间便瞥见了那只大灰耗子就趴在离她脚的一只手掌距离的地方。
石晔杉看到这胆大包天的耗子和她倒抽凉气得一脸恐惧,大致了解她此时此刻窘迫的境况。
正准备帮她解决,却已经看到丁萃萃闭着眼睛尖叫着朝那只畜牲泼出滚烫的开水。
听到挣扎的“吱吱”声,才停下,却没敢睁开眼睛,问他:“死没有?”
“还没死透,不过已经丧失爬行能力。要我帮你补刀吗?”
才杀生的她还处于惊魂未定中,顾不得残不残忍、面子不面子、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急吼吼地指挥着看戏还带着笑腔的石晔杉。
“别让我看见它。快拿走!”
迅速闪到一边的她,只听到石晔杉喉咙低低地发出清凌凌的一声笑,又在回答她“好”,语气无奈又纵容。
脸不觉有些发烧。
因为什么?
丁萃萃认定自己是因为在他面前原形毕露的羞耻感——
在她的印象里,石晔杉应该是不知道她害怕老鼠的。在他们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