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倒像是担心铜价上涨一样。
黄洪亮又问:“你觉得将来上涨和下跌,哪个的可能性大一些?”
高辉有些纳闷了,心想:黄洪亮今天是怎么了?每次的调价通知都是你们决定的,将来是涨是跌,该你告诉我才对啊。于是他说:“我看现在这种情况,只要集团的出货价不下调,至少省内的铜价是跌不下去的。”
黄洪亮说:“我说的是到年底的时候,这铜价还撑得住吗?现在已经是历史高位了。”
高辉想了想,说:“这个就难估计了,要是怕价格会下跌的话,仓库里别存太多货,反正现在每吨的利润很不错,加快周转速度,今年的利润肯定要比去年好得多。”
黄洪亮见高辉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可有些话他又不能对高辉说,就没说话。不过高辉的话也提醒了他,现在市场上的销售价格这么坚挺,期货价格要跌下来似乎很难,看来自己在期货市场上的那些货真的是卖早了。
看着期货价格又一天天涨上去了,急得抓耳挠腮的还有电缆厂的侯贵。他把业务经理朱方正找来问道:“这段时间以来黄洪亮他们那边有没有调价的消息?”
朱方正说:“没有啊。”
侯贵问:“什么时候给他们打下一批货的预付款?”
朱方正想了想,说:“应该就是这个星期吧,就在这几天了。”
侯贵听了,暗自在心里盘算开了。他现在是两头都不如意,原本看到市场上有抛售储备铜的消息,以为铜价会大幅下跌,所以在期货市场上原来计划买入的仓位就没落实,眼巴巴的看着期货价格蹭蹭的往上涨了一千多元钱,该摊低的成本是一点都没有实现。
这还不算,指望着这个消息能把市场上的销售价打压下来,可这马上就要付下一批货款了,南方集团就好像是没听见这个抛售消息似的,迟迟不下调售价,自己这几天是两头都没赶上啊。
他吩咐朱方正说:“付款的事先等等,我现在就去黄洪亮他们那边问问,看看有没有调价的消息,别我们前脚刚付了款,后脚他们就下调价格,让我们当冤大头。”
朱方正说:“行,厂长,我等你的消息回来再说。”
侯贵叫上自己的司机,下楼坐上车直奔南方集团而去。
黄洪亮刚从高辉那边回到自己办公室,侯贵就跟着进来了:“黄总,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
侯贵这句随口而出的寒暄用语,这要是放在以往任何时候听着都挺顺耳的,可是现在黄洪亮的心情和以往不一样,他正在为那笔亏损纠结,这话在他听来好像是奚落他一样,听着就是有些扎心,让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回答侯贵。于是他就答非所问地说:“哦,侯厂长啊,坐呗。”
侯贵这话也是有口无心的,完全当做是见面打招呼的套话,再加上他来黄洪亮这里心里就有事,所以也听不出来黄洪亮的话味道有些不对。他走到桌前给黄洪亮递了一支烟,然后就大大咧咧地在黄洪亮对面坐了下来。
黄洪亮问道:“侯厂长,是来进货的吧?”
侯贵说:“不是,进货不急,等几天再说。”
黄洪亮一见侯贵,想起资金的事来了,说:“你们的货款该打过来了啊,别像以前那样,耽误了你们自己的时间。”
侯贵笑笑说:“知道知道,误不了的。”接着,他眼珠一转,换了个话题说:“黄总,最近你们的价格政策有没有变动啊,这市场上都抛储备铜了,你们的价格就没有松动一下?”
黄洪亮一听他这话,立刻就明白了侯贵的心思:侯贵也像自己一样,整天盼着铜价下跌呢。
可是侯贵盼着铜价下跌是正常的,自己盼着铜价下跌却有些说不过去。
铜价要是下跌,自己期货上是可以赚一点,可销售公司的利润就少了,年底的时候自己的奖金收入也会减少。
这铜价要是上涨呢,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