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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保姆(1 / 2)

五岁半的石榴十分喜爱自己的弟弟新懋。是啊,全家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的小少爷谁会不喜欢呢?何况这个亲弟弟的五官长得十分精致,活脱脱的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最喜欢新懋的要数石榴的外婆刘氏了,因为她一辈子生了五个女儿却没能养活一个儿子,在重男轻女的甄隆面前低微得抬不起头。其实她在冉家也曾生下了一个儿子,是冉惠芳的哥哥,在一岁多时不幸夭折了。当刘氏刚到甄家时,甄隆有一个前妻谭妈留下的半岁大的儿子美美,谭妈生美美时难产死亡。美美从小体弱多病,刘氏虽然像照顾亲生儿子一样照顾他,美美在两岁多时还是追随谭妈而去,才带几个月美美的冉惠芳也陪着母亲刘氏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刘氏心中几十年的夙愿总算是被大女儿惠芳实现,感觉自己终于也可以跟着扬眉吐气,抬头做人。因此,刘氏对大孙子新懋的疼爱是真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眼里心里全是新懋。

小新懋出生时五官精致,个子短小,用刘氏的话说就是只有一筷子多长,是个小萝卜儿。因为冉惠芳怀他时为了避开计划生育工作人员的清查,经常在亲戚家或山林里东躲西藏,孕期营养缺失严重,小新懋生下来时不足五斤。刘氏接生时看到孩子的短胳膊短腿就说:“这孩子将来长不高,他的骨节短。” 后来成年的新懋果然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五六左右,刘氏的话竟然一语成谶。

刘氏接生后的第二天就回甄家湾忙家里的农活了。因为新懋的外公甄隆在石龙镇运输队上班,常年不着家。家中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四姑娘甄秀一个人,在加错杂居、单身汉众多的大院子里还是不太放心,所以虽然刘氏十分心疼大女儿和大孙子,也不得不回家。

因受生活条件限制和冉惠芳生育年龄偏大的关系,她的奶水不是很好。小新懋的体质又比较差,所以他生长得比秋霞和石榴小时候要慢一些。亲戚朋友了解这个情况后,都纷纷送来了不少好礼助力小新懋的成长,在全家人的宠爱中,小新懋逐渐踏上了健康成长的人生旅途。

新懋的出生使石榴成了家里最快乐和最烦恼的人。新懋出生前,姐姐秋霞上学后,石榴常常是一个人要么在家玩,要么去随妈妈去干活的田地里玩,十分的无聊。新懋的到来让石榴拥有了个活灵活现的洋娃娃,每天都可以陪在漂亮弟弟的身边,关注他成长的点滴趣事使石榴十分开心。可是,因为妈妈冉惠芳要忙地里的农活,看护弟弟的重任就落到小石榴的身上。曾经和邬家的野孩子们一起在山上模拟作战,玩到兴尽而归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六岁的石榴成了小新懋名副其实的小保姆。九月桂花香,开学的日子如约而至。虽然石榴还差一个月满六岁,程光耀计划让小石榴随他上学念书。这个计划遭到了冉惠芳的强烈反对,“石榴上学了,谁来看新懋?地里的庄稼我不种了吗?石榴还没满六岁,这么早上学干什么?”一连三问使程光耀哑口无言,计划只好作罢。小石榴对此一无所知,或开心或烦恼地继续当弟弟的小保姆。

一晃眼新懋就满了周岁,因为营养跟上后新懋长得飞快,已满周岁的新懋长得白白胖胖,六岁半的石榴背起来有些吃力了。六月初的一个下午,太阳收敛了她热情的光芒,微风涤荡着空气中的余热,凉风习习中冉惠芳在水井边的一块菜地里锄草,石榴带着蹒跚学步的新懋在长满野花的路边玩,一切看起来都那么静谧美好。突然天上洒下了几颗拇指大的雨滴,警觉的石榴害怕弟弟淋雨马上背起新懋往家跑,匆忙中在一小截上坡路段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活石块摔了一个狗啃泥,新懋也从石榴背上窜出来摔了个狗啃泥。“哇哇哇……”新懋的大哭声吓得冉惠芳连忙扔了手里的锄头跑来看情况。只见新懋的右眼出血了,孩子闭着眼睛哇哇直哭。小石榴也吓坏了,呆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办。冉惠芳一边训斥石榴不该跑,一边急忙抱着新懋赶往诊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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