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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蜡:“不必时刻警告我,这到处都是你的眼线,连挂点滴的针都被护工战战兢兢收走,你怕我自杀吗。”
闻茵看过去:“可你知不知道,如果人真的想死,有无数种办法,拦不住的。和你拼命的想活着不一样,活着很难,死很容易。”
他面无表情:“你想多了,那是护工的工作。但你提醒了我,你想死?”
她移开目光:“怎么也得先看你断气吧。”
他忽然笑了:“那你一直这么想着。”
闻茵:“怎么,祸害遗千年是吗。”
沈修宴:“你当做是吧。”
闻茵:“……”
窗外平静的马路忽然走过一个卖氢气球的老人,五彩斑斓的气球拼命向天上飞,拼命的挣脱绳索的束缚,从没有一刻放弃。
她怔怔地看着那抹斑斓的色彩彻底消失。
闻茵:“真是你做的吗,沈修宴。”
沈修宴:“……”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她语气软了,好像变回了那年问他气球为什么不在树上的迷茫小孩。
闻茵:“为什么呢,你既然是裴景山的儿子,为什么不早点回去,为什么赖在我家这么久,为什么杀我爸爸,因为我伤害了你吗,你向我来就好
了呀,你怎样我都不会还手的,真的……爸爸被你藏起来了吧,你把爸爸还我,我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她渐渐的,在沉默中绝望,清醒地勾起唇角。
闻茵:“我竟然向一个恶魔求情。”
沈修宴满是斑驳线印的手颤抖,他收到闻茵看不到的地方。
沈修宴:“……抱歉。”
闻茵:“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啊,沈总。”
……
他每天都来,有时他们说两句话,有时相对沉默,两人在同一个空间,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她被限制了社交,自由,唯一动态的东西就是窗外不同的行人,可这里不是繁华闹市,那天飘过的气球,她再也见不到了。
第七天,年味彻底消散了,一切恢复年前的样子。
沈修宴照常来,拎着七星级酒店的美食,价值上千的水果。
闻茵:“我要进组。”
沈修宴:“不行。”
闻茵一字一顿:“我要进组!你想把我逼疯吗,孩子给你生,生完了再送他个神经病妈?!”
他把东西放床头柜。
沈修宴:“……你要向我保证不再伤害孩子。”
闻茵:“我早就向你保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