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瞄准了再射。”
对方使出这等法子,他也没办法,为今之计,只能尽量减少箭术的无效消耗了。
但天军没有再攻击,却见阵中那面大旗招展了一下,护城河外的天军便缓缓退去。
身旁欢呼声中,刘备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他不觉得对面都摆出哀军的架势了,今日会这般轻易的应付过去。
可出乎意料的,直到月上中天,贼人却只是按兵不动,只是在城下摆开阵势,反而不再进攻。
眼见身旁人人面带倦容,精神不振,刘备命令众人下城先去歇息一番,换上兵马驻防,可众人只是说他这主帅不退,他们这些臣子更无法安心时,刘备无奈之下,只能命令尽点灯火后,也和众将一起下了城头。
刚回到郡府,却始终不敢入睡,直到鸡鸣时分,再也扛不住困意,刚刚解下重重的战甲,却突然听到远处杀喊声起,隆隆声息!
贼人竟在这时攻城?
刘备大吃一惊,一下从榻上跳起来,伤口被牵动,这时有点隐隐作痛,却再无心去管,一路狂奔上了城头,便见微弱的晨光中,城下已是黑压压的一片,这次的人数远超过之前数次,一眼望去,已是人马过万!
“拜见州牧。”
此起彼伏的声音中,刘备却没有理睬,只是直直地盯着城下,脸上罕有的出现怒容:“怎么回事!”
他指着护城河的位置大声喝问:“尔等怎地让贼人搭上了这么多的浮桥!”
“州牧,也不知贼人使了什么法子,竟能摸黑悄悄的搭了这么多...”一将小声的解释着:“不过便是如此也是无妨,反正便是到了城下,也无非是成为咱们的箭靶罢了。”
“汝...”刘备闻言大怒,眼中一片冰冷地盯着那人,正要大发雷霆,却见身旁一片骚动,另一人突然惊叫道:“这是什么玩意?”
众人循声望去,同时一怔,刘备更是一见之下,心中便是一个咯噔。
却见这一次城下的敌人阵型变化间,再一次列阵最前的兵卒们,竟是形成一队队地,井然有序。
每个队伍大约是二三十人不说,最特殊的...
却是每队最外围都有兵卒一手持盾,另一手却抬着类似舟船的物件一角!
“这些人好大的力气啊...”有人见状,忍不住轻咦着道:“看来这次是动用精锐了?”
那类似舟船的物件能笼罩几十个人,哪怕是木质的,重量自也不轻,而关键是,抬起它的兵卒另一只手还在持着盾牌,这代表了什么,众人自然一清二楚。
而刘备心中凛然的,却是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他几乎一眼便猜了出来!
关键是,看这数量,必然不是仓促间能做出来的,分明是早有准备!
那么...
白天时为何不见王政攻城时拿出来?
心中越想越是惊惧时,那一队队的天军,已开着在那木船的笼罩下,再次踏着浮桥,开始了渡河,开始了冲锋!
这一次,城头再次洒下漫天的箭雨,却被那些木船轻易的挡住,依旧有人倒下,依旧有惨叫发生,可数量已是微乎其微!
“准备接战!”刘备深吸一口气,此时多想已是无用:“大家小心!“
他清楚,这一次是真正的要短兵相接了!
而王政既然这时亮出底牌...
那必然不会再如之前那么容易应付过去了!
.....
渡过了河,来到城墙之下,那些人立刻便将盾牌和舟船全数抛下,开始架着云梯,向着城头攀爬而上!
而到了这等近处时,作为守城的一方,同样有着比箭矢更有效的杀器。
那便是落石和金汁!
城头上的砖头如雨点般砸下,不时有人摔下城去成了一滩肉泥,可在刘备和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中,那些印象里一挫便溃的黄巾贼寇,此时却展现出了比官军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