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闻后一喜,“当真?那小贱人当真赔了那么多银子?”
阮延颔首,“我早已暗中打探过,现下那几家与阮玉合作的公子们也是叫苦不迭,想来若无应途在中周旋他们怕是都要打上门来了。”
魏氏拍腿大笑,直呼痛快,“真是老天开眼啊,这小贱人终于得到报应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阮仲锋瞪了她一眼,嫌她说话粗俗,“既是如此此事对咱们便有百利而无一害。”
现下阮泽还小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持将军府,可若阮泽成家立业了他再如此难免惹人非议,倒不如趁现在讨些好处。
一家三口都觉得此计甚好,只有阮璃皱了皱眉,开口道:“可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吧,大姐姐她一向心思敏捷,我觉得还是不分的好。”
“你懂什么。阮玉就是心疼她那六十四抬的聘礼,那死丫头小气的很,她为了不让我们分一杯羹甚至宁愿单独搬出去。
她以为自己得了便宜,就是可怜了阮泽那傻子,还屁颠颠的跟在她后面,殊不知人家转头嫁进高门,他拿着那么点家业独守个小门小户,真是愚蠢至极!”
一家三口兴奋的热议着光明的前途,根本不给阮璃开口相劝的机会。
看着家人探讨的热火朝天,她干脆起身走了。
望着空中被薄云遮掩的弯月,她轻轻蹙了蹙眉,阮玉真的是只顾眼前利益吗?
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魏氏怕阮玉反悔,第二日便找到阮玉应下此事。
阮玉也不与她废话,与二房三房一行人直接来了京兆府。
接待阮玉的是一个眼生的官吏,阮玉随口问了句“许久不见楚大人,他最近可还安好?”
那官吏叹了一声摇摇头道:“楚大人前些日子带人去打探云顶山山匪的情况,结果被山匪所伤,现在还在家中修养呢。”
“原是这般。”阮玉记得前世云顶山的山匪也闹了好一阵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好像突然就没了消息,具体如何她也不大清楚。
“怎么,还想找个熟人偏帮你们不成?说好的平分你别想着多占!”魏氏翻了一个大白眼。
阮玉恍若未见,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她。
“大姐姐,你们真的要搬出去啊,那以后不就没人陪我看话本子了吗?”阮秋对分家的事并不放在心上,她只是舍不得阮玉。
阮玉笑了笑,柔声道:“我们又不是搬出京城了,待我们买了新的府邸定会给你留间院子,你想什么来就什么时候来。”
“真的?”阮秋一喜。
不待阮玉回话,魏氏冷笑着道:“某些人还做春秋大梦的呢啊,自己有没有容身之地都两说了,还给被人留院子呢!”
“二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大姐姐,明明是你们……”
阮秋忍不住为阮玉打抱不平,阮玉捏了捏她的手,笑笑摇头,“无事,由她去说吧,反正今日之后我与他们再无干系了。”
阮玉偷偷将阮秋拉到一边,低声道:“日后你们若在府中过得不开心尽管来找我和泽儿。”
“大姐姐……”阮秋见阮玉到了这个地步还在为她着想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傻丫头哭什么,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想到他们终于不用再和韩氏魏氏呼吸同样的空气,她便觉得尤为轻松。
京兆府尹一早就接到了信,是以并未过多询问只依照规矩做手续,只在划分府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阮小姐确定要搬出将军府?”
这府邸毕竟是阮伯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她们姐弟搬出来可就回不去了,这家分的谁看都知道是阮玉姐弟吃了亏。
“多谢大人好意,我们已经决定了。”她们姐弟在哪哪里才是将军府,而且二房也蹦跶不了多远,这府邸他们也要看有没有命留下才是。
京兆府尹叹声摇了摇,这孩子还是年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