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造福百姓罢了。”
“放屁……什么厥词!”论才学他这两个关门弟子不相上下,但若论气人的功底谁也及不上温珩,“我教你的辅君治世之道,望你能扶大厦之将倾,我让你骑马砍人了?”
他最心爱的两个弟子一个英年早逝,一个弃文从武,竟无一人继承他的衣钵,每每想起这伤心事庄文生夜里还忍不住要哭湿被子。
“先生。”温珩一改轻挑散漫的神情,沉声道:“国之将倾非文治可安,只有先无外忧,才可治内患。
弟子并非摒弃先生之志,而是不想本末倒置,只要先铲除觊觎昭国的外患,才能施行先生教与弟子的学问。”
庄文生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都没说,只转身道:“我早已出仕,如今不过一介平民,你说这些和我都没关系,随便你吧。”
阮玉怕两人再起纷争,忙拿出点心道:“已近午时,庄先生与温将军不如来尝尝我的手艺可好?”
小厮麻溜的跑去泡茶,庄文生的性子虽有些别扭,但还算用得安稳。
小厮送两人离开时压低了声音道:“奴才已经很久没见过先生这么高兴了。”
阮玉想到吃饭时庄文生拉得老长的一张脸,抽了抽嘴角,小厮解释道:“先生就是这样的性子,只要熟悉先生的人便能瞧得出来。
先生只是嘴硬,但心里一直记挂着将军,将军在外那些年先生时时打听着边境的消息,每每听到将军受伤他便寝食难安直到有好消息传回来。”
“嗯,我知道了,日后我会常来探望先生的。”温珩神情虽淡,但正如小厮所说,只要你足够熟悉一个人便能从他细微的表情上看出他的心情。
温珩看似淡漠凉薄,实则他心里装着没一个亲近的人,想了想她对小厮道:“劳烦你转告庄先生,就说我回去后还会仔细回忆,只要想起诗作便马上给先生送过来。”
“那感情好,您二位多多来常常来先生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温珩看了阮玉一眼,勾唇笑道:“放心吧,我们会经常一同来的。”
阮玉心尖一颤,抬眼望向温珩果见他笑得不怀好意。
阮玉别开视线面无表情的踏上了马车,温珩淡淡弯唇翻身上马。
阮玉听闻马蹄声一直跟在马车左右,她抬起玉手撩开车帘,皱眉道:“你跟着我作甚?”
“我岂会做出尾随之事,不过恰好要去青松巷寻胡神医而已。”温珩侧眸而笑,“难道阿玉也要去青松巷吗,那还真是巧呢!”
阮玉明知他是故意的却也说不过他,干脆撂下帘子不再理会他。
温珩则弯起嘴角,唇边笑意深浓。
男子如画策马而行,他眼中的笑似敛尽星辰春光。
与此同时巷口的一辆马车中一双眼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尹素婉的脸上没了往日的清冷淡薄,她眼中噙着泪,贝齿紧紧咬着薄唇。
“小姐您别这样,您的嘴唇都破了啊。”婢女见她的嘴唇渗出了血珠连忙开口提醒。
可尹素婉却全然听不进去,她的脑海中现在只剩下温珩唇边的那抹宠溺的笑。
她很想自欺欺人,可她做不到。
她注意了他这么久从未见他对任何人这般笑过,他的所有特别偏爱都给了阮玉一人,她还能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
她原以为温珩对阮玉的关照不顾是因为平宁长公主,不过是因为温家有愧于阮玉,可现在她看得分明,温珩待阮玉的好是因为爱慕!
尹素婉伏在小桌上抽泣呜咽起来,婢女从未见过这样失魂落魄的尹素婉,急得束手无措不知该如何安慰。
尹素婉出身名门,家世才学相貌她样样拔尖,但她对这些虚名并不看重,也不屑于众人对她的追捧。
从小到大她的心里只装着一个少年郎,那个少年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