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听到没有?”
方才手忙脚乱捡瓷片的小婢女退出房间,经过几人身边的时候,眼泪还挂在脸上,却还是小声替姜宝儿说话道:
“公子他平日里不这样的,他平日里最体恤人了,侯爷去世之后,他也不知怎么了,忽然便成了这般样子。他不是有意这样的……”
几人跟姜宝儿相交甚笃,自然清楚姜宝儿的为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姜宝儿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其实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
瞧他骂的那几句话,不痛不痒,连个脏字儿都不带,连萧玉儿都比他会发脾气。
也就是小姑娘平日服侍他惯了,没见过几个刻薄的,这才会被他三言两语伤到。
几人压根没受影响,只是略微惊讶了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萧玉儿直接一个箭步上前,揽住了姜宝儿的膀子,呲牙道:
“好你个姜宝儿,哪儿来的胆子,居然敢在你大姐头面前摆架子?还敢病了不好好喝药?你不会是故意想让我们担心吧?”
她这话一出,姜宝儿下意识便看向了楼绒绒,视线一触即散,连忙回头,慌张解释道:
“怎么会?!才不是!我就是…
…就是……”
一他情急之下,竟寻不到一个合适的描述形容自己如今的心虚,急得说不出话来,方才那副强作刻薄的模样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玉禾亦上前劝说:
“玉儿说得对,你便是再伤心,也不能不喝药,糟蹋自己的身体啊!若是伯父在天之灵,知晓了你如此作践自己,可如何安心?”
他不提姜杨还好,一说姜杨,姜宝儿就愈发心中懑然,满腔的不解、委屈、失望甚至于愧疚溢满胸腔,又没法言说,一时之间,更不愿意同他们交流了。
他闷闷然推开萧玉儿,用被子将自己裹到头顶,隔着一层被褥闷声道:
“你们回去吧,我没事,只是暂时不想见到别人。”
几人对视一眼,都以为姜宝儿因为姜杨去世的事情,深受打击,也不好再多劝,只好道:
“那我们几人先回去,但你再难过,也得记得喝药啊,身体要紧,我们都期盼着你再回学堂来呢。”
南芷涵在一旁插嘴道:
“是啊,平日里最讨厌听课的玉儿,这两日你不在都听得可认真了呢,说是要等你回来,把这几日的先生上课的内容都好生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