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带刺的冰美人。
陈景辞顿时不敢再说话,楼绒绒示意他起身,挟持着他来
到桌边,抵着他的脖颈,从身上撕下布条来,将他的手脚都捆在桌脚,而后用剩下的布料塞进他嘴里,确保他无法发出求救声之后,这才放过他,将匕首塞回腰间,来到观赛的露台前。
陈景辞虽然被捆着,却是能看到楼绒绒的所作所为的。
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以为的娇弱美人,用力拉了拉露台两侧的白纱,测试过韧性之后,毫不犹豫地踩上了露台,抓着白纱,就这么荡到了相邻房间的露台上。
在空中荡过去的那一瞬间,向后的惯性宛若一双温柔的手一般,将遮蔽少女容颜的黑纱轻轻掀开,露出了其下令人惊艳的清丽容颜。
陈景辞一时看呆了,睁大了双眼,连挣扎求救都忘在了脑后。
而另一边,成功荡到事先观察过无人房间的楼绒绒,则是将身上的这一身装扮快速都脱了下来,换上了房间衣柜中女子的衣裳,正巧里面还有一个狐狸面具,也一并带上。
她赌得没错,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是给固定的客人准备的,所以每个房间的装潢和物什都是根据客人定制的,因此衣柜里才会有衣衫和面具,不过看料子,应当不是给客人准备的,而是客人给上门服侍的舞女准备的。
她换好衣服后,很是自然
地低着头走出了房间,附近的侍从也未曾起疑,她一路顺着楼梯而下,来到了二楼观赛的围栏前,看似自然地倚在栏杆上,手中的袖箭却已经瞄准了台上姜聿的对手。
任明风在门前等了半天,都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陈景辞也没来给他开门,他等得焦躁,忍不住高声问道:
“陈老三!好了没有啊?!不就看一眼吗,用得着这么费时间吗?陈老三,你说话啊?!”
房间中,陈景辞听到他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奋力挣扎起来,带动身后的桌子响动起来。
任明风听到动静,终于意识到可能有些不对了,一脚将门踢开闯进来,看见陈景辞被捆着,而楼绒绒早就不知所踪了,连忙来替他松了绑。
陈景辞被松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拽出嘴里的布料,兴奋道:
“她真的是个美人儿!还是一流的美人儿!”
任明风刚要骂他满脑子都是美人,缺心眼,却忽然听见楼下一阵哗然,两人连忙冲到露台边,只见少年对面的拳手胸前插着一只箭羽,倒在地上不知人事,众人的目光看向箭羽射来的方向,只见一女子站在看台边,红衣似火,眼神冷漠,狐狸面具眼尾高高上扬,像是报复,又像是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