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完的话,直接被人踢中后脑勺倒地晕了过去。
陈国公陈阳朔阴沉着一张脸,起手说道:“皇上,他这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皇上,你也看到了,医治军马之人乃是我陈国公府之人,又岂是平民?”
“陈国公,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听闻救治军马的是个姑娘?我怎么就不相信一个姑娘家能有这种本事?怕不是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们陈国公府才不屑做这种事……”
朝堂上被一个大嗓门震得嗡嗡作响,继而,不少人群起围之:“皇上,他陈国公府的少将军敢公然咆哮皇庭,这是在藐视皇权!”
陈守常愣了一下,看着父亲被人攻击,最终在二弟的眼神下跪倒在地:“皇上,微臣不敢,实在是因为一时气急,才会如此莽撞,臣甘愿受罚!”
“皇上,现在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而是陈国公府有意蒙蔽皇上,试问,他们居心何在?”
瞟了一眼下面所有群起围攻陈国公府的大臣,惠景帝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龙椅,却并没有马上出声制止。
何为皇帝?何为朝廷……权衡利弊,平衡党羽才是他最应该做的。
如今陈国公府势力做大,让其他党羽的人灭一灭他们的威风也好。
久不见皇帝开口,陈国公抬起头,看着那双微微眯起似是在享受一切的目光,心中骤然明了。
他突然冲出重围,拱手作揖:“皇上,臣不敢有半点儿欺瞒,这次的事情的确没有民间兽医插手;更何况,医治军马的人,可是左相的千金!”
话语一出口,朝堂上鼎沸的声音瞬间湮灭,无数的目光投注在一直处于中立地位不声不语的卫承弼脸上,让他有些为难,有些不自在……
“左相,陈国公所言可是真的?”
“这个嘛……臣并不知晓小女还有此等本事。”
一句话,瞬间将陈国公府打入谷底,就连一味只是看笑话的皇帝,也在此刻睁开了双眸,看向了卫承弼。
“皇上,臣实在是不敢欺瞒,小女自幼在乡野间长大,她就是个野惯了的丫头,臣实在不知她还有此等本事!”
“卫承弼,你再说一遍!你明明亲眼看到了我骑兵营中的马匹都在君拂的手下逐渐康复,你怎敢……”
“陈国公,本官也只是说明了我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你又何必与我如此大呼小叫?的确,我是看到军马逐渐康复,但其背后真正用药之人到底是不是卫君拂,本官又怎会得知?”
你……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父亲?或者说,卫承弼心中揣着什么阴谋?他难道连安云都不顾及了?这是想要彻底与陈国公府撕破脸?
压根儿咬的咯嘣之响,陈阳朔实在是有些忍不下去。
出身武将之家,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文官惺惺作态的嘴脸。
怒从心中起,举起拳头正欲招呼过去,就听见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启禀皇上,老国公在殿外求见。”
怎么?连颐养天年的老国公都给惊动了?
皇帝总算是扶正了身子,他轻声说:“还不有请老国公进殿。”
陈家老国公花白的胡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从一进门便四下打量着周遭的氛围,继而敛下眼眸:“老臣见过吾皇万岁。”
“老国公不必见外,看座!”
看得出来,即便他早已退出朝堂,但威望仍在,这也是陈国公府至今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老国公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陈阳朔,目光最终落在了一脸心虚的卫承弼的头上,随即冷哼抬首:“吾皇万岁,刚刚老臣在外面听得里面争吵不休,是某些人在质疑我家君君的本事?”
听这话,看得出来这位卫家的小姐在国公府的地位不容小觑,刚刚还喋喋不休之人立马缩了脖子。
老国公再次将目光落在卫承弼的脸上,不疾不徐的说道:“左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