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崔有时睡的又沉又香。
仿佛好久都没有睡的这么好了,还是云若将她摇醒的。
醒来才发现,原本在顾重疆身边的软枕,不知何时都换到她这边。
她看向闭目不言的冰块脸。
他能有这般好心?
一行人在与赵姨娘约定的地方下了车,看着马车缓缓驶离,云若这才敢大声说话:“小姐,这衍王可真奇怪,生的这么好看,怎么就能让人觉得凶神恶煞的呢?”
这时崔有时已经看到赵姨娘向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
汇合后一行人向着铺面走去。
赵姨娘边走边介绍:“这家铺面处在永安巷中心的十字路口处,地脚上乘,主家原来是做药铺生意的,房子也干净,最主要是着急转租,所以价钱也照市价略低一些。”
看了一圈铺面,崔有时也觉得十分满意,门面够大,还有后院,可塑性很强。
站在路口观察了一会,虽然不是赶集日,这里的人流也可以,而且来往的富户马车也很多。
崔有时和赵姨娘二人是越看越满意,恨不得要开始商量翻新细节了。
“大小姐,您还是不要出面了,妾身自己去和老板讨价,若是能再杀下一成便是最好。”
崔有时盯着旁边那写着“急租”的米店思考了良久才开口:“赵姨娘,这家铺面可也是那老板的?”
“若是没有记错,这街头的几间应该都是同一老板,大小姐难道是看好这间米铺了?”
“不,这一下连着两间商铺急租,应该是有些缘由。”
“云若,你和宋元驹到四处打听一下,打听清楚了去前面的茶楼找我们。”
经过二人的打探,原来这两间铺面便宜转租都是有原因的,这米铺一家原本四世同堂,都住在这店里。
可不曾想去年七月祖老太太去了,本是喜丧家人也没太在意。可没过多久老板的双亲,就都卧床不起了。
请了隔壁这家药铺的大夫医治不仅没见好转,人反而没了。
老板伤心过度,年底也跟着去了。
现下大家都在传这间米铺风水不好,连带着治死人的药铺也没人再去抓药了。
闻言赵姨娘重重将手中茶碗置于桌上。
“奸商!有这种事居然隐瞒,那这铺子是万万不能要了。”
与赵姨娘的气愤不同,崔有时却从中看到了一丝破绽。
抓到这个把柄,这个铺子的价钱不就有得谈了。
“姨娘不必生气,在商言商而已,我们也可以。”
“大小姐的意思是?”
“这两件铺子我们都要了!”
众人闻言都是不解,这药铺还好,可这米铺接二连三死人,传出去哪里还会有人来,这个道理连他们都能想得到,没道理崔有时想不到啊。
赵姨娘将心中疑惑抛出,崔有时耐心为其算了一笔账。
“药铺租金我们再砍掉两成,那米铺出半价。到时候我们将药铺翻新起三层,开一间高档茶楼,既然是要走高端路线,那来的客人必是非富即贵的人。自然都有车马,我们可以将旁边的米铺改成一件停马场。”
闻言赵姨娘眼前一亮忙道:“没错!每次出门我都喜欢去门口方便停车的铺子去买东西,这却是个好主意。”
崔有时大致算了一下,两件铺面一年的租金多说百两,翻新,定制桌椅,招伙计至少也要五百两。最后别的都可以省,可这用来装饰的字画、摆设却是万万不能马虎。既然要吸引那些附庸风雅的贵人,自然要在这方面下功夫。
算来算去,这宫宴皇帝赏赐的一百两黄金算是所剩无几了。
赵姨娘忙道:“大小姐,妾身那里还有些私房钱,虽不多,但放在账面上周转还是可以的。“
云若也紧接着道:“小姐,奴婢也有,奴婢的钱都给小姐。”
她话音刚落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