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怕战。”
顾慕枫道:“早晚的事,拖着有意思吗?慕天为什么要挑衅你你不知道吗?他有仇我们也有!你是不是安定太久连仗都不敢打了,一国之主的位置很诱人吗,兄长连不共戴天之仇都忘了?”
顾慕枫眼底积着眼泪,他狠狠抹了一把,透出一股大悲之情,“西渐如果还在,如今已经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明日又是清明,慕天故意在伤疤上撒盐,兄长能忍,我绝不能!”
说完他转身离开,竹桥之上,仅留顾齐修一人。
顾西渐是他们三人的弟弟。
十年前,顾齐修刚平西北三部,正是一腔热血年少轻狂之时,北离国先王越砚山杀顾西渐的消息一传来,在南洲县和北离军周旋的顾慕枫当场吐血高烧昏迷八天,待他从西北赶回去,南洲县已失守,他亲自领军平乱,大破北离军,收回南洲县。
而后,顾慕枫大病一场,国内百废待兴,他忍气吞声,养兵蓄锐三年,精心布局。第三年中元节他亲率精兵百万直入北离皇宫,生擒一宫官逼问顾西渐尸体下落,却得知他是受烈火刑,被皇族亲贵当成一场行刑观礼看着笑话活活烧死的,连灰都不剩。
顾齐修发了疯,手刃越砚山,血洗北离皇宫,风月阁外天池水流全被染成血红,流了半月,支流所到之处全是皇族人的血,腥味漫天。
顾齐修嗜血暴君的称号由此而来。
当朝北离王慕天和他的妹妹慕晴,是当时唯一活下来的两人。
慕天若是和他当年一样,为报仇而布局,五年已过,若是进犯,怕是会更加可怕。
顾齐修一想到当年从北离王寝殿风月阁杀出来时满身腥到令人作呕的血时,至今仍会不适。
他有点呼吸困难,扶着桥边的石柱,闭目重重喘了几口气。
颜相府安平阁。
“小姐您怎么下床了!林大夫说了您还不能走动,会影响恢复的!”
五月一进门,看到本该在床上老老实实躺着的小姐在屋内蹦蹦跳跳,被吓了一跳,手上端着的盆也砸到地上,热水撒了一地,赶忙跑进去搀颜薰儿,把她扶回床上坐好。
“五月,你吓了我一跳。”颜薰儿拍了拍胸口,“我没事的,照林大夫那样说的话,我一辈子都下不了床了,哪有那么娇气。”
五月气鼓鼓的嘟着嘴,小嘴飞快的碎碎念,“伤筋动骨少说也得百日才好,大夫所言必然不会错的,小姐不要拿自己的腿开玩笑,过些日子还有一阵倒春寒,若是恢复不好,可是会落下寒腿的病根,切不可怠慢。”
“哎呀五月,你念叨的我头疼。”
颜薰儿本来就是跳脱的性子,在家里不喜欢乱跑主要是碰到姐姐们就是找欺负,所以喜欢在安平阁里睡懒觉,看书画画,但她耐心不长,隔几天就得跑出府玩玩,要是因为这腿让她三个月不能出门,可是在要她的命啊。
五月道:“奴婢知道明日是清明,小姐要去和安街放祈愿灯,但今年是特殊情况,五月可以去替小姐放,等小姐好了再亲自去就是。”
相比宋乔,五月时常莽撞大咧的像个孩子,但眼下小姐受伤了,她可是万万不会含糊。
颜薰儿问道:“你这是在和我商量吗?”
五月果断摇头,“不是,为了小姐的安全考虑,我和宋乔姐姐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颜薰儿松了口气,果然。
她气鼓鼓的躺下,将被子重重拉过来遮在脸上,不理五月了。
白日过去,入夜,院落的灯被熄灭之后,颜薰儿从床上坐起,自言自语道:“明日她们估计得日夜看着我,到时候肯定溜不掉,就今晚吧,子时过了也算清明节,还能顺道去司琴坊还裙子。”
颜薰儿摸黑下床,把已经洗干净叠好装在包裹里的裙子背上溜出了门。
一瘸一拐,连蹦带跳走到了和安街,先路过司琴坊。
眼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