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七姨娘怎么会来?”
“我听人说你在这儿,所以特意带了些吃食来瞧瞧,”七姨娘担忧地看着岳柠歌,“他们没有折磨你吧,我听说,这廷尉府的牢狱有进没出,此事怕要同上面的人说说。”
“七姨娘都不问我为何来这儿的么?”岳柠歌眯起眼睛来,伸手抓了只鸡腿,又漫不经心地晃了一眼七姨娘,后者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敛去了慌乱。
七姨娘道:“不管是为了什么,岳小姐都是被人陷害的。”
岳柠歌啃着鸡腿,满嘴的油光,看起来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七姨娘说的这般肯定,岳柠歌不动声色一笑:“可他们都不觉得我被陷害了,这大概是我吃的最后一餐美味了。”
“不会的,”七姨娘握住岳柠歌的手,“这件事我立刻同老夫人说,也许……”
“不用了,七姨娘,你对我真好。”岳柠歌哀怨地说道,“世事难料,我何德何能,怎么能让老夫人为我担忧呢?有七姨娘来看我,就很好了。”
七姨娘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廷尉府的牢饭不好吃,岳柠歌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七姨娘带来的吃食给噻完,她十分舒坦地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道:“七姨娘的手艺真好。”
“你知道是谁陷害你么?”七姨娘收拾碗筷时说道。
“不知道,兴许和我有深仇大恨呢。”
“我也这样想。”
“你知道?”岳柠歌漫不经心地问道。
七姨娘尴尬一笑:“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猜测。”
七姨娘又安抚了岳柠歌几句,便带着食盒匆匆离开。
岳柠歌心下生疑,七姨娘来看她已经出乎了意料之外,而且现在七姨娘说的这些话,更是让她匪夷所思。
“差
婆!差婆!”岳柠歌喊了起来,“我要见姜即墨!”
差婆办事挺有效率的,不一会儿姜即墨就来了。
一见姜即墨,岳柠歌就开了口:“你去查查魏阀三房的七夫人,她生于何地,父母何人,为何来到临淄城,如何入了魏阀。”
“怎么了?”姜即墨见岳柠歌神色有异,心中大惊,“难道我们之前错了方向,凶手不是岳鹤鸣?”
“不,这个局是岳鹤鸣布的,凶手也十之八九是岳鹤鸣,只是,七姨娘不对劲。”岳柠歌压低了声音,“我觉得,她不是齐人。”
姜即墨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不知道,总觉得她和齐人不大对。”岳柠歌道,“就算是魏阀的弟子,在户外引水的时候都是规规矩矩的,到底是礼仪之邦,可七姨娘……加上七姨娘是武者,我更是觉得心乱如麻,生怕漏掉了什么。”
“你说护国将军魏峰的七夫人不是齐人?”
“我只是猜测,结果是什么,得靠你来查。”
“查魏阀的人,这事儿可有些难办。”姜即墨为难地看着岳柠歌。
岳柠歌皱眉:“你暗中进行不就好了,难道你要拿着个大喇叭告诉全世界,你在查魏阀?”
呃……
姜即墨哀怨地看着岳柠歌,然后又道:“知道了我的姑奶奶,你想要牢狱改革的事,我已经去办了,不过……很不巧,魏阀知道了。”
岳柠歌目不转睛地看着姜即墨:“你说什么?”
“廷尉府要牢狱改革,并不是小事,国库没有什么钱来支付,所以将这烂摊子给了魏阀,当然,这件事其实我早就报上去了。”姜即墨虽不是个好王爷,但还是个好官,在上任之后就想着如何改革牢狱,不过朝廷国库空虚,大多数的钱都成了魏阀的军饷,所以拖到了现在。
“那现在?”
“现在,我那折
子被王兄批给了魏阀,你觉得……”姜即墨按着突突疼痛的太阳穴,“我是收到了风声,魏越泽那厮正往这边赶,你给我想好法子,魏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