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已经乱了套,姜即墨拎着小酒来找岳柠歌对饮三杯的时候,却发现成日里将他当作偶像的燕舞倒在院子里面,嘴角还淌着血。
酒瓶“哐当”一声落地,碎片混着酒水四溅。
姜即墨怒声让侍卫去请了大夫来,又差人将长公主府翻了个遍,可却没有岳柠歌的踪迹。
长公主本在夜间和面首作乐,哪知被外面吵吵嚷嚷的人扰了好事,正欲发怒,姜即墨便是不顾阻拦地冲了进来:“王姐!柠歌不见了!”
亏得长公主和面首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姿态来,虽有衣衫不整,但也无伤大雅。
长公主黑着脸让面首下去了,呵斥道:“什么事让你这样慌慌张张的!”
方才她愤怒着,且还有些尴尬,所以并没有听清楚姜即墨在冲进门的时候说的是什么话。
“柠歌被人劫了!”姜即墨声音洪亮,连外面的下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要死了!”长公主眉色一沉,“你这是怕人听不到是不?”
姜即墨道:“王姐,你一点儿都不着急?”
“柠歌这丫头聪明,你怎么知道她是被劫了?”
姜即墨赶紧将他见到的事都说了一通,然后又道:“王姐不觉得不妥当么?咱们长公主府守卫森严,居然有人在不惊动侍卫的前提下打伤了柠歌的侍婢,劫走了柠歌,这可不是小事,得通知禁军!”
此事得越闹得大才越好!
只有闹大了,劫走岳柠歌的人才会知道惊慌,一慌肯定就要将岳柠歌送出临淄城,到时候才会露出马脚。
“不行!”长公主眉头紧皱,“此事,不能惊动禁军。”
“为什么?”
“禁军和魏阀关系不错。”
长公主的话让姜即墨一愣:“王姐是怀疑魏阀?”
长公主神色紧张:“我不确定,只是听闻最近柠歌那丫头和魏渊走的近。”
姜即墨脸色一沉,有些话
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同长公主说了。
“你和柠歌有事瞒着我?”长公主自问她亲手将姜即墨带大,对他的言谈举止都很有把握,此刻他神色有异,定然是出现了问题。
“你怎么知道?”
“我一把屎一把尿地带大你,你屁股一厥,我就知道你想怎样。”长公主话糙理不糙地说道,“莫非是魏阀那边出了什么事,你和柠歌要这样瞒着我?”
“的确是魏阀出了点状况,不过是那个侧夫人的。”
姜即墨叹了口气,正打算和盘托出的时候,又想到此事岳柠歌还没有说要收官,于是又赶紧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此事得柠歌来告诉你,我就不好多说。”
“柠歌现在都不见了,你让她怎么同我说?万一得罪的那个人,是变态怎么办?”长公主眯起眼睛来,一副警告地同姜即墨晓以大义,“你是要等着我给柠歌收尸?”
“呸!”姜即墨狠狠地啐了一口,“王姐!”
岳柠歌帮了她那么多忙,再加上他们这些日子相处的挺好,一起去破军谷看秘籍,一起搞破坏,一起吃花酒,一切都很和谐。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不想还没有深交就失去。
“这样,我想到了一个人也许会劫走柠歌,我将我猜测的写在纸上,你也写下,若我猜对了,你就告诉我。”
长公主做出了退让,她脑子里面将魏阀的所有人都过了一遍,已经锁定了一个嫌疑犯。
姜即墨别无他法,他不能出卖岳柠歌,但也不想真如长公主所言,到时候给岳柠歌收尸。
大夫已经来了,燕舞不醒,他们就无法知道是谁劫走了岳柠歌。
长公主让人取了笔墨来,快速地写下几个字,她冲姜即墨抬了抬下巴,姜即墨有些不情愿地写了三个字。
长公主看着那姜即墨提笔了三下,笑道:“你写的是三
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