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
燕舞乖乖地在一旁伺候,岳柠歌饮完茶,吃完糕点,姜即墨便是如一只斗败的公鸡,姗姗而来。
他一屁股坐在岳柠歌的对面,猛的叹了口气:“听说你找我?”
“嗯。”
“有什么事吗?”
岳柠歌挥了挥手,燕舞便是明白了:“奴婢再去沏壶茶,做些糕点过来。”
她退下之后,岳柠歌才道:“怎么,又被义母坑了?”
姜即墨托着腮:“嗯。”
“入朝为官?”
“嗯。”
岳柠歌自问料得不错:“六部么?”
姜即墨这才抬起头来,哀怨地叹了口气:“廷尉。”
呃……
廷尉?
岳柠歌还是大概了解的。
临淄城所有作奸犯科的案件都由府都衙门来审定,遇上一些和王室牵扯的就由刑部来审定,可不管怎么审,最后都会落到廷尉府定案。
也就是说,姜即墨即将成为大齐审案第一人。
想到这儿,岳柠歌的眉梢都忍不住抽了抽。
一个完全不懂如何查案、审案的人去做廷尉,齐王脑子被驴踢了?
为了确定齐王的脑袋真的被驴踢了,岳柠歌忍不住继续问道:“长公主说的?”
“大王说的。”姜即墨垂下脑袋,“柠歌,我现在想撞死。”
岳柠歌扯了扯嘴角:“其实吧,你应该往好的地方想。”
姜即墨哀怨地抬起头来:“柠歌,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吗?”
“唔,说来听听。”
“一个大晴天,我心情正好地要出门,可一落脚就踩到了狗屎。”姜即墨形容的十分生动,可他却是连苦涩的笑意都扯不出来了。
姜即墨这个人闲云野鹤的惯了,画风也不是一身正气,要他做廷尉实在是有些为难他。
可这一天迟早都要来。
王室成员,怎么可能碌碌无为一辈子?
长公主不谋划,齐王也得
谋划,他并不想与人诟病。
“柠歌,以后我判错案子怎么办?万一杀错人怎么办?我会内疚的。”
姜即墨很善良,这一点岳柠歌是知道的。
“柠歌,我不想成为草菅人命的主儿。”姜即墨忽然站起身来,“我要去向王兄请辞!”
“呃……”岳柠歌还来不及吭声,便是看到姜即墨往外冲。
这还了得!
虽说姜即墨是先帝的幼子,但眼下当朝做主的人是齐王,岂容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必须将姜即墨给拦下来!
岳柠歌赶紧追了上去,只可惜她脚步慢了一些,没有看到姜即墨是如何甩得四仰八叉的。
只是当她赶到大门口的时候,却见姜即墨像一只被人翻了盖儿的王八一样,摔得四脚朝天。
“长公主有令,营丘郡王不得擅自出府!”
气势恢宏的声音从府门传来,岳柠歌一抬头便是看到一个棺材脸正气势汹汹地等着姜即墨。
好一个狗仗人势!
姜即墨灰溜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又看了看府外,最后只能垂着脑袋折身回来。
岳柠歌跟在他的身后,正准备苦口婆心一番,姜即墨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
姜即墨寻个地儿坐下来,也不管身上的朝服是否会被弄脏。
“柠歌,你得快些处理好岳锦绣的事,我现在处在这个位置上,不好办。”
憋了许久,姜即墨终于是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岳柠歌此刻才恍然大悟,难怪前些日子岳锦绣来找茬的时候,姜即墨的语气和手段都让她有些陌生,岳柠歌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没想到姜即墨是有后招的。
岳柠歌也坐了下来:“你认为,我能怎么做?”
“欺君之罪,不小。”
是不小,要诛九族。
岳柠歌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