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谁替天行道杀了他们的?
可是这也不能确定附近就没有活着的官兵了,现在是往哪个走更安全呢?
向北肯定不行了,往南也不可,好不容易走到这里,不可能往回走。
思及此,迟素不禁脑仁疼。
忽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她站在原地,心猛地提到嗓子眼,立刻抽出短刀。
“迟姑娘?”
沈雁?
迟素回头看去,果然看见沈雁手里提着剑,站在不远的树下,正在打量她。
“沈兄?怎么是你?”
一场动乱将难民们都冲散了,她还以为沈雁已不在这一带了呢。
“我过来找你。”沈雁收剑回鞘,快步走过来,目光停在她脸上,“你受伤了?”
迟素微微侧过脸,说:“皮外伤,没有大碍,你怎么样?”
“我没事。”沈雁在身上搜摸了一番,没有摸到药,不由懊恼起来。
他本是带着药的,可能是跟那些官兵打斗过程中不小心掉了。
“你身上有金创药吗?”
“有。”迟素掏出一只药瓶递给他,“你伤到哪儿了?”
“不是我,是你。”
沈雁拉着她到旁边的一块枯木上坐了,又从一个官兵尸体上搜出一只水袋,过来帮她清理伤口。
迟素本来想自己处理,但他的指腹轻柔地扫在肌肤上,酥酥麻麻的,好像一下又一下轻抚在她心头,她忽然间有些恍惚。
直到痛感袭来,才蓦地回神。
沈雁轻抬她的下巴,擦拭着血水,眼底闪过一丝疼惜。
“忍着点儿。”
“哦。”迟素呆呆地坐着,心跳得飞快,仿佛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
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地跟她说话,也从没有人为这么点伤紧张她。
于是乎,她的脸渐渐红了。
“很疼?”沈雁见她脸蛋绯红,以为她是疼的,登时愈加愧疚。
“不是,我,我有点热。”迟素真想给自己一耳光,这都说的啥?“要不我自己来吧。”
沈雁躲开她伸来的手,“这里没有镜子,你自己如何上药?”
迟素便只得乖乖坐好,努力平复自己躁动的心。
“撒药了。”沈雁提醒她,“一会儿就好。”
“嗯。”迟素嘴角微微上翘,他把她当小孩了?
药咬得伤口很疼,但迟素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她不能再在沈雁面前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