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祁阳细细思索了一番,忽然恍然大悟,点点头,道:“那就是了,显而易见,如今衍之已经不愿与你遮掩了,她先说了那些事,再说自己身份的事,便是要让你同她开诚布公地相处,她将自己这弱点交给你,便是说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让你能继续信任她,表示她还没有要同你拆伙的心思。你俩旁的心思倒不论,寻常私事上也互不干涉,但至少其他事上,还是要同舟共济的。”
顾轻尘想了想,若衍之此前数年在他面前的表现果然有几分是真实的,那长乐祁阳的话便有几分道理,毕竟在他眼中的衍之,一直都是那个公私分明的理智性子,总能不动声色地将不喜欢的话题三两下绕过去,如今她既然扔了直球,那意图自然也颇明显,他心中一动,问道:“近日宫中可是有了流言?”
“是有些无关紧要的话。”
长乐祁阳并不放在心上,见顾轻尘像是明白过来,便又端起茶开始品味。
“那便是了。”顾轻尘长舒了一口气,感激地同长乐祁阳行了一个大礼,美滋滋道,“多谢师父指点。”
长乐祁阳微微一笑,抱着茶盏出神感叹:“果然,我还是喜欢你少年老成的模样。”
失笑地摇摇头,不管顾轻尘的反应,长乐祁阳又板起脸,心情愉悦道:“忽然想起好些日子没有查你功课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来考校考校你罢。”
“啊?”
如同每一个被先生临时小考的学生一般,顾轻尘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