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详情,此事却与宫中丞方才参我之事脱不了干系。我便索性两件事并在一起说了吧。诸位皆知通州这地界,正是北京门户,若要在通州建兵器造作局,少不了要同北京打好招呼,一应手续办下来,自然建得慢了些,却并非是我工部之过。也有公公督办,账面上也是干干净净,这事秋堂官应也是知道的,若是宫中丞不放心,既然你领着御史台,便让御史来查便是,夏某清清白白,自然无愧于心。”
“好一个无愧于心。”皇帝拍板赞叹,不等下头再吵起来,便向宫徵望去。“此事因宫卿而起,便由御史台而终,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
“臣以为不妥。”
宫徵只是拱了拱手,还没说完,便被束万壑打断,只见束万壑迈步而出,道:“此事不仅是御史台之事,现下所知,便已经涉及到兵部、工部、户部还有司礼监四个衙门,若只是由御史台一家独断,只怕不妥。为今之计,只有使这几个衙门分别派出钦差,联合查证,相互制约,方可不偏不倚。”
“束相所说,正是中肯之言,只是这五部联查,总要有人主事才行,否则若是一团乱,岂不是本末倒置?”谢麓笑了一声,状似无意地看了顾默成一眼,顾默成一个激灵,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了出来,兴奋地附和道:“正是,应寻一个与五部皆无干系、且深得陛下信重之人,依儿臣浅见,不如使沈相主事如何?”
顾默成刚说完,沈璋便悠悠请辞:“微臣既居内阁,兼管六部,论立场自然不能完全同这事划开干系,不过,臣却有一个举荐之人。”
沈璋说到这里,同谢麓默契对视一眼,朗声说出那人姓名:“国子祭酒,韩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