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道:“且委屈云峣兄弟和月渎姑娘藏一藏。”
穆春道:“我带他们去寻乐和先生隐藏,既然是来拜访,必然不肯窥探女眷后宅。”
陆云峣道:“既然是女眷居住之处,我去作甚?让师姐去藏了,我躲在屏风后面即可。”
胡远图道:“事不宜迟,流查不可怠慢,速速决断。”
童威道:“陆兄弟既然避嫌,就躲在屏风后面吧。穆春,你带月渎姑娘去寻乐和,我们兄弟陪他在屏风后躲一躲,若有不谐,也可帮助保全。”
穆春倒是直肠,带着月渎告辞,去后院寻乐和去了。
陆云峣和童威童猛藏在屏风后面,屏住呼吸,张峦带着四筹好汉,迎了泰拳王流查进来,流查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笑道:“倒是打扰张员外吃酒。”
张峦赔笑道:“只是四位朋友来访,正在小酌,叫流查大人笑话。”
流查道:“只是多了几幅杯盏。”
张峦道:“有几位乡绅作陪,适才不胜酒力,告辞回去了。”
流查道:“张大郎何须解释?我不过随口一说。”
张峦陪着笑了笑,吩咐道:“来人,撤了这宴席,办一桌新的来,流查大人来此,蓬荜生辉,好赖胡乱喝两杯。”
流查道:“酒席自不吃了,有茶水喝两口,一路纵马来此,有些口焦。你家的童仆也太不懂道理,把我当做盗贼查问,只得都打跑了,倒是出了一身臭汗。”
张峦告罪道:“腌臜下人,有眼无珠,我替他们赔礼则个。”
流查道:“倒是我失了拜访礼节,该给张大郎赔罪。”
张峦口称不敢,说话间宴席撤去,茶水奉上,殷勤请流查落座,十几个徒弟,也都请入别席奉茶。
吃了一杯茶,张峦道:“流查大人屈尊来此,寒舍蓬荜生辉,不知有何用得着草民之处?”
流查从怀里取出一幅图来,说道:“此人你认识否?”
张峦接过图像,面不改色,递给胡远图,一齐传看了一回,说道:“不认识。”
流查道:“适才在宅外问过,你家的仆人说此人正在五内吃酒,张大郎为何推诿?”
张峦只是叫苦,在等待仆人通传期间,流查拿出陆云峣的图像来,私仆又怎敢抵赖?眼看若是说没看见,流查入内正好碰着,只能落个轻慢欺诓,只得实话说了。
转念一想,流查轻车简从,一直寻到这里来,若不是得了准信,怎么可能精准搜查到府?
于是拱手道:“此人正在府内作客,嘱咐小人莫漏了行藏,只得替他遮瞒了一番,敢问流查大人寻他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