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云峣就察觉到了事情在失控。
街口贴了告示,玛娜带着去看了一回,说道:“东北道泰拳王在各府发布告示,要与诸夏一名武者比斗,地点就在你踢馆的拳馆。”
陆云峣道:“没说是哪一名泰拳王?他这般公开约战,时间选在哪一天?”
玛娜道:“却在十天后。署名说,是泰拳王楚砂。”
陆云峣道:“为什么不是主管东北道的流查?”
玛娜道:“这一节事却是古怪。我觉得,或许与流查去中原后,受伤回来,在八大泰拳王中遭受嘲笑和排挤导致。”
陆云峣道:“这番,倒是我挑战了暹罗第一大门派泰拳宗了。罢了,既然这个办法见不到流查,我还是避祸而去吧。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遇见这样的倒霉事,干脆与你一起隐姓埋名,避避风头罢。”
玛娜道:“若是要走,现在还来得及。”
陆云峣和月渎赶紧收拾东西,就要逃走。但见镇上各大路口,都有兵卒把守,手里执着三人的图形,挨个儿盘问路人,见了陆云峣,喝道:“你们不许走,藐视泰拳,泰拳王传令,要把你活活打死。”
陆云峣很奇怪:“你怎么会说汉话?”
兵卒道:“泰拳王很重视这次比试,希望你能好好养精蓄锐,公平决斗一番,所以这里把守的兵将,都是从京畿道选取的会汉话的兵卒,免得与你造成冲突和误会。”
陆云峣道:“我在这里呆闷了,出去散散心,不会误了比斗。”
兵卒道:“东北道传下命令,你们无论走到哪里,都需要一标人马保护。”
陆云峣道:“我可以自保。”
兵卒道:“你或许不知道,你侮辱我们的国术,如今举国习练泰拳的人,都要找你出气。我们守在这里,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而且得了命令,只有再比斗那一天,才能放那些前来目睹泰拳王把你活活打死出气的江湖人进来观看比斗过程。”
用手指了指后方,但见兵卒身后,密密麻麻的帐篷和车马华盖,一眼看不到尽头,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没有这么严重吧?”
兵卒道:“如果有人在你们的国家,公然侮辱你们的黄帝,你会生气吗?”
陆云峣说:“那必须打一顿出气。”
兵卒道:“你们诸夏汉人靠炎黄子孙后裔的认同聚在一起,而暹罗各民族靠国术泰拳聚在一起,侮辱黄帝和侮辱泰拳,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
陆云峣懊悔不已:“我认败还不行吗?”
兵卒道:“若是一般踢馆,你赢了后有人来出头,你认败赔罪,人家拳馆找回面子,重新开张便是。可是你口口声声侮辱泰拳,却又不是认败能抵消了。你可以从这里出去,被外面的人活活打死;也可以在这里与泰拳王比斗,如果赢了泰拳王,还可以活下去。”
陆云峣眼里放光:“只要赢了他,我就可以自由了?”
兵卒道:“却又不是。楚砂若是败了,其他泰拳王还会来寻你比拳,若是全都败了,宗主会亲自出面,为泰拳找回名誉。”
陆云峣道:“若是我连宗主也胜了呢?”
兵卒们笑的前俯后合:“你绝对打不过泰拳王,说什么疯话?外面赶来围观的人不讲武德,一拥而上保管把你打成肉泥。留下来让泰拳王给你留个全尸,或许还能死得体面些,也不会连累你这两个朋友。”
陆云峣踌躇了半晌,觉得还是先回去比较安全。
客栈内,吃饭,闷闷不乐,唉声叹气。
月渎劝道:“你叹气没用的,该吃就吃,吃饱了才能想办法。”
陆云峣只是懊悔:“我贪图那口舌之快做什么了?惹得暹罗中人,都来寻我麻烦。”
玛娜一脸歉意:“都是我不好,出了这等馊主意。”
陆云峣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先吃饭。”
玛娜掩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