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道清察府任枚县小邱寨镇,宽阔的校场,一名拳师召集一群少年,正在练习泰拳。
大门被一脚踢开:“馆长何在?”
拳师啦索麻回头看去,一名和尚和一名尼姑,带着一名肥胖的老妇,大喇喇的闯进门来。
暹罗倒是尚佛,先问讯道:“敢问两位大师,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玛娜说道:“他们是来踢馆的。”
啦索麻脸色一变,失去了尊敬之色,束起短衫,喝道:“来倒好,孩儿们看师父给你们示范实战!”
玛娜翻译了一回,陆云峣跃入圈子,摆个旗鼓:“请赐教。”
啦索麻见状,不再答话,直把那路泰拳使得虎虎生风,陆云峣格挡了几下,笑道:“徒有其表,威力不足。”
啦索麻虽然听不太懂他说什么,但看他的笑容中透出的轻蔑,早已明白不是什么好话,怪叫一声,双拳使个拳路,朝着两侧脑门尽力击来。
陆云峣见状,运足气力:“金银双勾·去!”
四只拳头,毫无花哨,正面交接,只闻两声轻响,啦索麻双拳骨节都被击碎,狼狈不堪的退出圈子,俯首嘟囔了几句。
玛娜说:“他认败了,这就关闭拳馆。”
陆云峣笑了笑,捡起一根顶门棍,把招牌顶下来,一棍子打个稀碎,又吐了口唾沫,趾高气扬的离开了。
啦索麻气的七窍生烟,呜哩哇啦说了一通,陆云峣觉得好笑,问道:“他这厮说什么,是输的不服气吗?”
玛娜说:“他说,自己学艺不精,但不代表泰拳不行,你有本事约个地方,他寻真正的泰拳高手,去领教诸夏的武学。”
陆云峣道:“你告诉他,三天后,我再回来,希望能遇见真正的高手。”
玛娜说了一回,啦索麻挥了挥手,几名助手和弟子让开一条路,放他们三个出去了。
回到客栈,玛娜说道:“陆先生,你有点过分了。踢馆便是,侮辱人家的匾额做什么?”
陆云峣道:“只是怕他自此羞愧归隐山林,所以在‘泰拳’两个字上吐了口唾沫,果然激得他恼怒。”
玛娜道:“泰拳是暹罗的国术,你这般举动,得罪人太多了。”
陆云峣道:“越多越好,免得流查不肯出面。”
月渎道:“事已至此,好生养息精神,准备三日后大战。”
休闲了三天,养足气力,吃的饱了,三人又来到拳馆。
拳馆内,一应地面上的泰拳行家早已等待多时,见了那块破碎的匾额,无不咬牙切齿,陆云峣凛然无惧,问道:“你们是一拥而上,还是单打独斗?”
玛娜问了一回,回道:“他们都是附近镇县的泰拳高手,连同清察府的教统也都来了,只愿根据江湖规矩,单打独斗。”
陆云峣道:“莫不是车轮战?”
玛娜道:“但凡踢馆者,都是要面对一馆之人的围攻全身而退才算数,他们顾着自己身份,肯一对一,已经是珍惜自己的江湖名声了。”
陆云峣笑道:“我有长力,倒不怕他们。”
先跳出来一个穿着短裤的高大男子,陆云峣速战速决,只是一个照面,就把他踢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两名同伴把他抬了起来。
又上来一名手持铁棍的男人,嘴角努了努。
玛娜道:“这人让你也选个器械。”
陆云峣从怀里拿出短矛,亮了亮,列个旗鼓。
铁棍直击,陆云峣侧身躲过棍头,一把握住,用力一扯,那人被扯近,一个膝盖迎来,顶在下巴,登时晕了过去,又被人抬走了。
有一个矮个子冲出来,只见正面上坐着的五位汉子,呜哩呜喇喊了一阵,又忿忿不平的退了回去。
玛娜说:“他们是清察府的五位顶尖教统,呵斥县上的教师退下,要亲自上场了。”
陆云峣道:“教统的手段,比泰拳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