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故而没有人烟,都是无人区,凶险莫测,世子好生思量。”
完颜宏道:“区区五百里,走上十余日便到,亦有何惧?”
陆云峣不再言语,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走了一日夜,浑身汗透,又寻不到地方打火,夜里寒风吹过,冷飕飕的生疼。陆云峣就路边积雪,挖了个雪窝子,说道:“只好在雪窝子休息一夜,否则必会活活冻死。”
完颜宏面带狐疑:“在雪里卧下,不会冻伤?”
陆云峣道:“总比在外面吹冷风要强。”
完颜宏无奈,只好随着陆云峣,钻进了雪窝子。
幸好三人提前置办了厚锦袄,钻入雪窝子,刚好御寒,一觉睡到天亮,肚子里饥饿,完颜宏道:“何处觅些吃食?”
陆云峣道:“先吃干粮,再走三天,不能停歇,刚好能赶到补给点。”
完颜宏和蒲卢雍半信半疑,解开干粮袋,吃得饱了:“大师,我们走吧。”
走了三日,完颜宏和蒲卢雍毕竟是贵族子弟,脚都磨破了,脸上也生满了冻疮,嘴唇肿的像个小雹突,已经走不动了,只得告道:“大师,还有多久?”
陆云峣道:“还得走上至少十日,才能见到藏民。”
完颜宏告道:“只是没有干粮了,恐怕会饥馁而死。”
陆云峣道:“前方二十里,有个湖泊,钻开冰面,钓上鱼来,等有了食物,在附近休息三五日也不打紧。”
完颜宏和蒲卢雍打起精神,勉强走了一程,果然见一望无际的冰湖呈现在眼前,陆云峣取出怀里的矛头,折些枯枝做个手钻,发力朝着冰面钻去,凿出一个小洞,又在边缘发力侧钻,钻出一个冰窟窿,陆云峣道:“鱼儿在冰下,冬日没有多少吃食,随便弄些鱼饵,就能钓出来。”
完颜宏和蒲卢雍喜出望外,拿些残存的肉干,拴缚在布索上,浸入水中,果然见一簇儿鱼前来争食,完颜宏觑的较亲,一刀刺去,刺中一只大鱼,喜得手舞足蹈:“有吃的了!”
忙活了一下午,冰面上躺满了鱼,陆云峣取出火折子,就岸边生了火,一起烤鱼,正吃的津津有味,但闻草中传来一句有气无力的叫唤:“各位好汉,行行好,给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