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牵着马,驮着李师师,转出官道,沿着小路不知投哪里去了。
陆云峣心中怅惘,武松也面带不预,月渎更是眺望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燕青和李师师的背影。
走了一程,天色将亮,陆云峣独自闯荡江湖日久,也摸清了些逃亡之道。嘱咐投个客栈,吃了汤水,教众人歇息,午饭晚饭也是叫店家送入房内,却待天黑,算还了火钱,乘夜赶路。
走了几日,一直走到独松关前,照例在客栈内睡了一白日,刚刚入夜,一起出关,陆云峣道:“师姐,你尽管引着张太公父子投吐蕃,我与武都头在这里盯着,守到天明,你们已经去的远了。”
月渎虽然不舍,但她素来不优柔寡断,道声别,打马一鞭而去。时正初冬,北方夜风凛冽的生寒,路上行人稀少,有几个路过的人,陆云峣和武松便捆翻了,藏在路边林子里,一直守了一夜,黎明时分打马一鞭而去。
那伙行人以为遇见剪径的,提心吊胆,不敢声张,直到日上三竿,行人渐多,方才喊将起来,急忙报官时,武松和陆云峣已经去的远了。
夜间黑灯瞎火,又没看清容貌,连图形也画不出来,县衙见他们未丢失财物,又是外乡过路人,不欲纠缠,道:“莫非你们撞见了林魈精怪?若是打劫,你们这几个怎么一文钱也未曾少?”终于不了了之。
陆云峣和武松飞马疾驰,直奔终南山,直奔许贯忠隐居之处,许贯忠和栾廷玉正在厅前闲坐,见状吃了一惊:“你这厮,怎么又回来了?”
陆云峣道:“我的师父故旧妻子都在这里,我能去哪里?”
许贯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向武松:“不知这位大师是···”
武松道:“我乃梁山泊武行者是也。”
许贯忠和栾廷玉肃然,抱拳行礼道:“原来是打虎武都头。”
武松道:“我只有一臂,不能剪拂,恕我无礼。”
许贯忠道:“这又算得什么。武都头之前为民除害,躲过大虫的夺命三扑,足见身手敏捷;既而空手按住大虫的脑袋活活打死,又非千斤神力不能做成。这两般背书在前,直到飞云浦那一节事,运用神力扭断铁皮枷、赤手空拳打死四位好手,更教人只觉顺理成章。我等敬佩武都头兼具巧、力,不敢自矜。”
武松道:“早年轻狂,不听人劝,情急之下,侥幸打死那只大虫,四处鼓吹,骄矜自喜;若换作今日,知道山上有大虫,我自绕道走了,值得甚么谬赞。”
许贯忠道:“闻悉武都头素来性急如火,到底也稳重了不少。阮小七在这里度日,我让鹤儿请了过来,教你们兄弟相见。”
鹤儿答应一声,去阮小七处送信去了。
陆云峣问道:“内人研制解药,可有眉目?”
许贯忠道:“已试制成功,尚未量产。但苦于没有身中吊命蛊之人试药,不知疗效。”
陆云峣道:“且寻她来,给我试一试解药。”
许贯忠笑道:“前些日你恼我们设计你捕捉蛊虫,愤而下山,如今怎么想明白了?”
陆云峣道:“出了终南山,巧遇武都头,听了无色净王的一桩旧事,心生感慨而已。他曾点拨我,说道;‘我走的路,就是他要走的路。’如今想来,‘他要走的路,岂不也是我该走的路’?如果无色净王尚在人世,他必定会像公孙胜先生那般,选择牺牲自己,来帮助破解这祸世妖物。”
栾廷玉啧啧称奇:“你披上这身佛衣逃避海捕文书,竟然生了地藏王永入地狱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