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娴和白夕汐被月儿带来过来。
几日不见,她们憔悴了很多。
尤其是白夕汐,面色苍白,带着极重的黑眼圈,双颊浮肿,显得更加丑陋。
但依然莞尔一笑:“云峣,你回来了?”
陆云峣说道:“是的,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就回来了。”
白夕汐说:“你回来的时机正好,我与小娴研究出了三粒解药,虽然根据我们蛊苗和显苗的理论,应该无虞,但最好还是试一试好。”
陆云峣说:“我知道,所以我要回来试药。”
白夕汐说:“我正是怕你忍不住要试药,所以求许先生和栾先生设法让你离开终南山,你为什么又回来呢?要知道试药,是个九死一生的事情,紫髯兽王就是失败的例子。”
陆云峣说:“还有一个月就到了腊月二十六了,你再找人试药还来得及吗?”
白夕汐说:“吊命蛊毕竟是蚩尤老祖传下来的祸世之术,我与小娴妹妹出面解决这桩祸劫,责无旁贷。小娴妹妹已经服用了吊命蛊,却因连日来操劳制作解药,疲惫不堪,身体和精神并未达到最佳,所以暂时调养身体。”
陆云峣说:“我一路倒还算顺利,我先试药;若是失败了,再让小娴妹妹根据症状加以改良,注定万无一失。”
安小娴说道:“苗人的蛊,你掺和什么?况且解药若出现差错,我身为苗医传人,又有中原道医之术在身,对解药的功效,自然明晰,合该我来试验。”
白夕汐也说道:“虽然我从小精研蛊毒之学,但难保会有所差错。本来要亲自试验,可小娴妹妹担忧我肚子里的孩子···”
陆云峣打断白夕汐的话,说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信任你。来吧,小娴妹妹,给我把脉。”
许贯忠也说道:“云峣求仁得仁,你们就成全了他吧。栾先生,你有徒如此,令人羡慕。若此番试药失败,还需改良,仍要仰赖小娴姑娘之力,到时请蛊王给我下了吊命蛊,由我继续试验。”
安小娴咬了咬嘴唇,说道:“既然如此,我先为陆大哥把脉,确保身体没有隐疾。”
陆云峣坐在凳子上:“来吧。”
安小娴认真诊了一番,轻轻摇头,看向白夕汐。
白夕汐颇觉诧异:“莫非,他身有隐疾?”亲自走过来,仔细诊了一番,松了口气,说道:“倒是奇怪,你这吊命蛊无端失踪,再也没有中蛊的迹象。”
安小娴问道:“陆大哥莫非有所奇遇?”
陆云峣道:“我闯过黄帝陵,遇见一名以绝命毒烟守护黄帝陵的老者,自称‘药人’,彼时荆无期凭借九黎术来袭击,我虽然勉力击杀了他,但也吸入了毒烟。药人割下了自己肾,喂给我服下,然后就羽化了。”
众人面面相觑。
许贯忠学究天人,说道:“药人,是传说中神农氏部落的人,神农氏遍尝百草,辨明药性,制作出各种良药和毒药,但唯恐药方有偏差,需要试药。当时这位药人就说了,若是神农氏死了,有些病症祛除之法,再难解决。所以自动请缨试药,神农氏自然不肯,争执不下,后来黄帝出面,严令神农氏不得再试药,改由药人代替。此药人身中无数疑难杂症,但也因此被神农氏以近乎通神的岐黄之术悉数医好,从未出现过差错,更获得了能够祛除天下奇毒怪病的能力,但后来不知去向。”
安小娴说道:“义父也曾提起这段佚事,足见是真。人之肾脏,是解毒抗病的第一等紧要之处,药人若真活了几千年,五脏六腑早已成精,其肾入体,必然虚化为肾气,滋养活人之肾,产生百病不生的能力。”
白夕汐轻轻舒了口气,说道:“云峣,你这番奇遇,实属天缘。药人之声这么厉害,竟然连吊命蛊也被连根拔除,我真替你高兴。”
安小娴说道:“既然这样,等我休养三两日,再来试药。”
许贯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