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峣也不由得赞叹道:“如果有人告诉我,有人可以破了一清道长的遁世阵法,我从来都不会信。可是,她却做到了。”
公孙胜说道:“眼看秋末,距离腊月十六日越来越近了,如果白姑娘不会醒来,那么就会吊命蛊发作,再也醒不过来了。”
陆云峣道:“晚辈来到这里,本就想请教道长,有没有办法治好她。”
公孙胜道:“我拜罗真人为师,学习的是道门五术·山之术的一些法门,医之术并非我的专长。梁山好汉神医安道全,或许有办法治疗。”
陆云峣道:“我从桥山出来,走这一遭,其实就是放不下白姑娘。我认识一位先生,唤做许贯忠,医术与安道全齐名,我先去拜访他,再去北地拜访安道全先生。”
公孙胜点了点头:“你遭受通缉,很不方便,我让马灵送你一程。”
陆云峣道:“可是,我还有个伴当,正在悬崖上受禁锢。”
公孙胜道:“听他大喊大叫,称你为师父,那是你的徒儿?”
陆云峣道:“只是凑巧遇见,帮助掩护他的族人搬迁,他见我有些武艺,想要学会了去保护部族而已。虽然他称呼我为师父,我并没有正式收他作为徒弟。”
公孙胜道:“收徒之事,非同小可,必然要考察其心性和品行,以及对尊师重道的坚持和执着,这样,你尽管去寻许贯忠和安道全,嘱咐他在我这里做些杂役之事,我替你考验下他的心性,免得玷污了周大侠的门誉。”
陆云峣道:“如此甚好。周大侠收的几个徒儿,都是忠义无双的豪迈人物,就连一个比我大不几岁的小师叔岳飞,也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子。我生怕收了品行不端的子弟,被师父怪罪,却又见他小心殷勤服侍,不忍用强驱逐了去。”
公孙胜笑道:“既然你信得过我,我必然替你好生考验他。马灵,把那小子请入洞内相见。”
马灵踩着火轮,窜出洞去,须臾便拎着温开山入内,温开山脚踏实地后,双腿打颤,不由得跪地道:“我遇见了活神仙···我给各位活神仙叩头!”
陆云峣走过来,把他扶起,说道:“你若真想拜我为师,就要先在此地为奴三年,如果能挨得住,我必然会收了你;如果捱不过,请自便。”
温开山决然道:“师父,我就在这里住下,专等三年后您来接我。”
公孙胜咳嗽了一声:“很好,你去洞外,把落叶扫干净吧。”
温开山讨了扫帚簸箕,出去了一会儿,又走进洞来,哭丧着脸:“道长,正是暮秋时分,落叶纷纷,到处都是,怎么可能打扫干净?”
公孙胜摊了摊手:“你不愿意留下,就下山去吧。”
温开山摇了摇头:“不行,师父让我留下来为奴为仆,我就该听道长吩咐。”
拎起扫帚簸箕,出门扫落叶去了。
公孙胜冲着陆云峣点了点头:“看起来像个笃厚人,这才只是个开始,我还会继续试他,陆先生尽管放心去救人。”
陆云峣拱手道:“多谢一清道长。”
公孙胜道:“马灵,你带这两人走一遭。”
马灵稽首,带着陆云峣出洞,使出神行法,陆云峣抱紧白夕汐,踩着风轮,马灵自己踩着一个火轮,风一般的去了。
顾着陆云峣的钦犯之身,马灵只是昼伏夜出,走了三夜,抵达终南山,天色却还未放明。马灵收了风火轮,等天色大亮,才去敲门,鹤儿打开门,惊喜道:“马道长、陆先生,您来了。”
陆云峣道:“我有事寻许先生,请问许先生起床了吗?”
鹤儿说:“正在梳洗,我去通传。二位请先进门。”
进了院子,鹤儿入内室走了一遭,许贯忠出迎:“小子,你回来了?”
陆云峣点了点头:“许先生,我抱着一个人,不方便给您行礼,您恕罪则个。”
许贯忠道:“久别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