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连夜而走,寻找到一处山洞,生起火来,陆云峣和温开山守在洞外,等白夕汐烤干了衣服出来,两人再凑在篝火前,慢慢的烤着湿衣裳。
温开山掏出一块肉干,讨好似的递过来:“师父,吃点东西吧,干粮都打湿了,这块肉干还是好的。”
陆云峣白了他一眼:“白姑娘是女儿家,受不得冷,过会儿你拿去给他吃。”
温开山蹲下来,用腰刀割成两半:“师父,您吃一半,我给白姑娘留一半。”
陆云峣接过肉干:“你自己不吃?”
温开山说道:“我不饿,师父。刚才大战,我又没出力气。”
陆云峣自然不信他,说道:“等天亮了,我们寻个地方吃早饭。”
温开山说:“行,到时候我出面采买,免得师父漏了行藏。”
陆云峣点了点头,自顾自的烘着衣服。
天色刚刚拂晓,温开山揣了金子,下山去了。
陆云峣和白夕汐躲在洞里,朝着洞外张望。
白夕汐说:“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回来?”
陆云峣说:“附近人烟稀少,多去会儿也是应该。”
正说话间,草间林动,鸟雀纷飞。
陆云峣提起齐眉短棍:“有人来了。”
白夕汐握紧苗刀:“这温开山,难不成贪图了十万贯赏钱,把我们出卖了去?”
陆云峣没有说话,只是拨开洞口的杂木,朝外聚精会神的看。
林子深处,来了一名戴着赤色头巾的人。
腰里别着一把长剑,藏在兽皮剑鞘里。
慢悠悠的来到洞口,喊道:“你们出来吧,我并没有恶意。”
陆云峣见他识破行藏,索性现身相见:“你是谁?来寻我们做什么?”
来人行个礼:“鄙人妫泰,受主人之令,前来帮助二人脱险。”
陆云峣感到很奇怪:“你家主人是谁?与我们有什么交情,特地让你来救我们?”
妫泰答道:“我们是守护黄帝陵的部落,主人测得蚩尤剑现世,特地寻找到神卜丘瑞,据他指点,陆先生是破解祸劫的关键。”
陆云峣说:“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妫泰说:“陆先生的海捕文书,张贴四海,谁人不知你的形貌?江湖上传播的沸沸扬扬,说陆先生于泸川县现身,所以鄙人来到附近碰碰运气,偶然遇见十三凶煞进山,刻意跟踪至此。昨夜山神庙中,火光下见了陆先生的形貌,因此暗地跟踪到这处山洞。”
陆云峣笑了笑:“是我那背行李的跟班,把我的藏身之处泄露给你了吧。”
妫泰说:“并非如此。你那跟班,受一名左臂受伤的人袭击,恰巧是鄙人救下。”
拍了拍手,两名虎背熊腰的关西大汉从路边现身,一人背着温开山,一人手里拎着一只头颅,静静的站在一边。
温开山见了陆云峣,喊道:“师父,我终于又遇见你了。”
陆云峣皱了皱眉头:“可不可以放了他?”
妫泰说:“自然可以。”
摆了摆手,一名大汉放开温开山,温开山道了声谢,一瘸一拐的来到陆云峣身后。
妫泰说:“这只头颅,是那名左臂受伤的黑衣人的。”
温开山说道:“师父,这位黑衣人袭击我,我力战不敌,幸好这位先生救下了我。”
陆云峣冷哼一声:“你知道你杀死的是谁?”
妫泰说:“能把铜头铁额术使到这种程度,应该是黎人首领荆无期。”
陆云峣笑道:“如果真的是他,你如何破了他的铜头铁额术?”
妫泰说道:“守陵一族,自有对付九黎术的办法。否则千百年来,如何保住黄帝陵无虞?”
陆云峣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拒绝说:“我们与各位素无交情,理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今日是要来擒拿我吗?”
妫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