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开山抽出腰刀:“我保护恩人。”
陆云峣懒洋洋的绰起齐眉短棍:“你看好马匹,我若不敌,你抓紧跑路,去跟你的阿珠姑娘在一起。我若是死了,你给栾廷玉报个丧,听明白了吗?”
温开山怔住了,说道:“恩人,您还没传授我功夫···”
二三十骑已经冲到面前。
陆云峣不愿意说话,用斗笠遮了面庞,站在正中间。
那些人也不当回事儿,打马直冲。
陆云峣抖起齐眉短棍,就地一滚,避开马踏,手中短棍疾扫,大力之下,几只马蹄,瞬间打折,两匹马颓然倒地,身后的骑手纷纷扯住缰绳,避免践踏到倒地的伙伴。
两名滚落地下的骑手,狼狈的爬起来,抽出腰刀,喝道:“臭小子,活的不耐烦了?”
陆云峣冷喝道:“你们打马冲撞,要想撞死我吗?”
两名骑手大怒,抡刀砍来,陆云峣缩身、拧腰,潇洒避过,倏出两棍,只听两声闷响,两名骑手的天灵被打碎,红的白的溅射了一地,死状极其凄惨。
骑手们吃了一惊,打马直冲而来,陆云峣冷笑一声,双脚直踢,踢出两把腰刀,正中两名骑手,后面的骑兵赶紧扯住缰绳,下马救护,早已穿透心脏,死做一堆儿。
一名骑手喊道:“这条路只够两匹马并辔,第次冲锋,不过是添油战术,下马围起来。”
陆云峣看了眼温开山:“你躲远点,免得我还得保护你。”
温开山道:“愿与恩人并肩作战。”
陆云峣懒得理他,迎着二三十名骑手走去:“你们是黎人?”
一名骑手道:“你怎么知道?”
陆云峣道:“听说你们刀枪不入?”
众人大笑不止:“你马上就会见证,此言不虚。”
纷纷念起咒语,一起冲过来。
陆云峣哨棒挥舞,施展巨力,冲将过去,触手之际,果然仿佛击打在岩石上,反震的手臂发疼,而几名骑手,也受不了棍棒的震击,口鼻出血,显然受了严重的内伤。
但他们极其悍勇,纵使受伤,也不退避,反而用身体当做盾牌,努力冲上前来,想要把陆云峣挤住。
陆云峣皱起眉头,寻思道:“寻常人被我这棍打中,保管打飞出去,可他们这铜头铁额术,防御力真是出人意料。”
纵然震毙了几名骑手,可消耗太大,每一棍都是使尽平生之力,依然需要十几棍才能击杀一个,这几名骑手,已经让自己全力出了上百棍。
力气再大,也有力屈之时。
陆云峣见情势不对,喊道:“走,快走,我要突围了!”
温开山举道:“我与恩人一起死罢。”
陆云峣道:“抓紧滚!否则我一定会驱逐了你。”
温开山无奈:“我在前面三里处等待恩人。”
打马直去。
陆云峣终于不支,被围的越来越紧。
“哼,在徒弟面前不肯露怯,此刻撑不住了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白夕汐,别说笑了,快来帮忙!”陆云峣仿佛捞到了救命稻草。
一柄苗刀,横砍而至,转瞬砍去了三只头颅!
骑手们大骇:“铜头铁额术被破了,速速逃走!”
翻身上马,拨转马头,逃命去了。
白夕汐扯下一块衣衫,包扎着流血的左臂。
陆云峣鼻子一酸:“夕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