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无痕护着古铖,各拿一支板盾,遮蔽身体,突围而去,兽绝枪指挥属下去拦截,霁无痕施展决杀重手,剑刃所到之处,流血五步,杀出一条路,护着古铖消失在了寨子中。
臧山一边指挥设置防御,一边下令兵士反击,眼看人多势众,军机营逐渐力屈,兽绝枪袖子里放出一枚号箭,寨子北侧一声鼓响,冲出来七八百人,拖枪拽棒,前来攻杀,陆云峣看了一眼,失声道:“怎么是穿蓝汉人?这领头的,正是洪银。”
臧山道:“周平寨素来与穿蓝汉人没有恩怨,国主是如何笼络了他们来相助?”
陆云峣道:“臧将军先抵挡一阵,我看这些穿蓝汉人都是听从兽绝枪的命令行事,我去斩了兽绝枪,自然能暂时消折了他们的锐气。”
臧山道:“万事小心。”
陆云峣撑起一根巨竹,使个撑杆跳,直窜上屋顶,军机营赶来围住,但听一声大喝,隗豹儿不知道从何处爬上屋顶,起手一枪刺倒一个:“陆哥哥,我收拾这些杂鱼,你只管去并那副都统。”
陆云峣轻轻的点了下头,手中巨竹,使个棍路,横扫而来,兽绝枪掣起丈八长矛,一枪刺来,正好刺中竹筒,发力一刺,那柄矛顺着竹筒,把竹节纷纷刺开,眼看就要没柄,双手一拧,右掌一推:“去!”
陆云峣看的真切,吃了一惊:“怎地是‘撇枪法’?”连忙把巨竹一带,那柄长矛透竹而出,一柄钢刀又劈头砍来,陆云峣无奈,撇了巨竹,背上抽出短矛,奋力格挡,只觉此人力气甚大,不由的暗赞道:“好厉害的手段!”
当下不敢大意,凝神以待,只觉对方刀路绵延不绝,如狂风暴雨,又似风吹草堰,不着痕迹,却又感到招数似曾相识,不由的心生疑窦:“这刀法,似乎曾经见过,却又带了几分呆滞。”
抖擞精神,卖个破绽,让兽绝枪一刀砍来,贴身躲过,手中短矛一送:“着!”那刀收势不及,眼看要败,忽得又上崩而至:“拖刀式·中!”
陆云峣听得风声,尽力把短矛一扎,运动大力,斜刺里一压:“败枪法!”
正好压中刀身,兽绝枪手中把持不住,钢刀落地,陆云峣倒使短矛:“扫枪法!”
矛杆扫过,兽绝枪躲得稍慢了一点,只是擦着头皮扫过,却把覆面击碎,陆云峣定睛一看,此人面貌丑陋,脸上一块老大的青记,不由得脱口道:“杨提辖,自野猪林一别,想不到再次见着,就是刀兵相见。”
杨志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枪法,比杨家枪更高明,甚至能破了我的金刀诀。”
陆云峣道:“野猪林刺杀高俅时,晚辈也受你帮助,这番死斗,前辈已经落败,我不伤你性命,彼此就算扯平。”
杨志沉默了下,喊道:“你们都撤了吧。”
与隗豹儿激战正酣的军机营兵士,答应一声,跳出圈子,隗豹儿喘了口气:“好险,好险,幸好他们停手了。”
陆云峣躬身行个晚辈礼:“多谢前辈。”
杨志双手来扶,袖子里突然现出一把短刀,刺杀而来,距离既近,眼看避无可避,但见陆云峣双手暴涨,握住手腕,朝左边一带,侧身上前半步,右腿一挡,杨志指望十有八九能得手,一招失手,反而落了个冷不防,登时被绊倒在地。
军机营赶紧上前救护,隗豹儿长枪一抖:“你们果然不肯善罢甘休,岂能让你们过去一个?”一人一枪,使出家传枪法,把军机营的人阻在一边。
这一边,陆云峣一击得手,合身扑上,紧紧拿住杨志的肩膀,杨志挣扎了几下,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只得喘了口粗气,喃喃道:“怎会?”
陆云峣笑道:“杨提辖,你本是手段不输于林教头的人物,怎么会几个照面就被晚辈击败?晚辈有个师姐,手段与我不相上下,被人植入银针,施展了诡术,依然可以使用武功,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即便我受了两处贯穿伤,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