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前,慢慢碎割了你。”
万俟侯道:“你不怕我发起喊来?外面那一二十名将军,发作起来,可不是闹着耍。”
蔡庆正好闪入,就门后掣出鬼头大刀:“你既然不肯说实话,只好来个鱼死网破。”把酹酒吞了,吐在刀上:“我这把刀,十分锐利,保管教你不觉得痛。”
万俟侯本来拿言语吓住陆云峣,见了蔡庆,知道他曾经是梁山泊的头领,昔日都是提着脑袋造反的人物,反而胆怯起来:“好汉切莫动手,我说便是。你们去看关将军的舌苔,是否赤红?”
蔡庆来到灵前,叫声冲撞,揭开千秋幡,把牙关一挤,露出舌头,果然赤红如紫,回过身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万俟侯叹气道:“我到底是汉人,怎么肯害了关将军?倒是这等症状,乃吊命蛊发作的症候,关将军早在一年前,就被人下了吊命蛊,恰巧吃醉酒,因而跌落马下,疼的乱滚,惊动马匹,所以被踩踏至此。”
陆云峣更不信他:“吊命蛊发作必死,为何关胜将军熬过了一夜?”
万俟侯道:“本来挺不过三更,但事有例外,你不曾听人说‘阎王叫人三更死,绝不留人过五更’?因此关将军回来后,最多不会挺过五更。”
陆云峣想道:“昨夜他未在府中,怎么知道五更左右关将军去世?”心里信了几分,问道:“这吊命蛊的症状,你是从何得知?”
万俟侯道:“我们那组织,到了分发解药之时,有些得不到的,就死在眼前,我也曾替他们收埋过,因为颇知底细。”
陆云峣又问道:“你们这吊命蛊,是如何被下的?”
万俟侯道:“都是被人从泥丸宫注入,我那时隐约记得,下蛊的人,只有七个手指头。”
陆云峣吃了一惊,心想:“难不成就是‘七指蛊王’?泥丸宫是人体第一等死穴,能在此处下蛊,必然能轻易结果了人的性命,没有十分本事,这蛊术却也无用。”
万俟侯说的滴水不漏,又知无不答,反而叫陆云峣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了,这时,将佐们来敲门:“监军大人,斥候来报,金人攻城,需赶紧回去御守。”
万俟侯答应一声:“既然如此,丧饭就不吃了,你们准备下,我这就随你们回军营。”
看了眼蔡庆和陆云峣,低声说道:“我这番回复他们,是不想拖累了关将军的家小。眼看这大名府有古怪,你们持我腰牌,赶紧护送关将军家小出城,暂且避祸。”
陆云峣收了腰牌,躬身道:“多谢。”
蔡庆却扬起鬼头刀:“不准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