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峣大吼一声,正好拿这队黑衣人试招,一路林家枪使发,黑衣人各逞本领,前来火拼,几个照面下来,都被刺倒。连陆云峣自己都吓了一跳:“难怪八大名王之一的金钵明王,在林教头手下只走了不到二十合,原来这路枪法,临战对垒这般强横!”
地下有几个挣扎不起的,那壮汉抢出来,鬼头大刀挥下,干净利落,把头砍在一边,正待杀最后一个,陆云峣长矛一抖,点在刀身,那刀只是砍空,陆云峣道:“留活口,审问些消息来。”
那黑衣人惨笑几声,发力往石阶上一撞,把自己的脑袋撞碎了。
线索断了。
壮汉纳头便拜:“多谢好汉出手相救,敢问好汉名号。”
陆云峣回答道:“我是燕小乙的故人,路过此处,正见贼人入府杀人,气愤不过,故而出手相救。这位大哥,你刀法了得,报上名来?”
那汉答道:“我唤做一枝花蔡庆,破了方腊后,不愿当官,背了官家赏赐的金银,随着关胜回北京为民。近来战事紧急,关胜将军在前线迎敌,生怕被间谍害了家小,央我来看护内宅,果然遇见贼人来杀人,正抵挡不住,多亏遇见好汉。”
陆云峣双手扶起,说道:“原来是梁山头领,失敬。小弟陆云峣,与李俊、武二郎等人都是熟识。”
蔡庆道:“刚才见你枪法,隐约有林教头神韵,你从哪里学的这林家枪?”
陆云峣道:“林教头传了七路,倒是林教头的五师弟,代他传了我全套,用的尚不纯熟,叫哥哥笑话。”
说起林教头六和塔身死一节,蔡庆也是叹息不已。陆云峣还顾着正事儿,说道:“内宅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日少不得官府来勘问,应该叫关胜将军回来。”
蔡庆道:“关将军只是被监军万俟侯叫去庆功,我守在这里,偏劳兄弟去营中一趟。”
陆云峣道:“我与他素昧平生,军营中谁认得我?还是哥哥去走一趟,他帐外的亲兵,须是认得你。这边内眷,我给看顾好了,必然不教贼人有机可乘。”
蔡庆寻思:“他若是要害了关胜一家,刚才就不会出手相救了。”放下心来,一揖道:“我快去快回,此处全凭好汉看觑。”
去后槽解了马,快马加鞭而去,陆云峣等到五更,眼看天色拂晓,终于听得门外銮铃响起,急忙出门来看时,却是一副担架,抬着关胜回来,蔡庆在头前领路,只是满脸哀切。
陆云峣问道:“关将军怎会如此?”
蔡庆悲声道:“关将军与万俟侯吃酒,吃的醉了,又心系内宅安危,骑马回来照拂,却跌落马背,摔成个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