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山脚下眼中的高山,不过是个小山包,远处层峦起伏,白云缭绕,一般的山包不计其数,而更高幽之处,还不知有多少。
陆云峣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哪一座是终南山?”
贝鲤指了指远处:“这些山脉,都是终南山。”
陆云峣叹了口气:“怎么会这么大?方圆也得百十里,去哪里找人?”
贝鲤说道:“这座山包是终南山山脉外围,能不能找到,全凭运气。”
陆云峣说道:“没奈何,只得沿路打听,一直摸过去。”
扶老携幼,攀下山包,又找不到路径,只是盯紧了前面山峦,披荆斩棘,直爬上去,所谓“望山跑死马”,等攀上山顶,已经是中午时分。
阮小七的老娘却叫起来:“小七,为娘腹中饥饿,可寻找点吃食。”
阮小七拿过水囊,说道:“娘,这里荒山野岭,没什么人烟,您先喝点水,捱一捱,等寻找到人家,好歹拿银子赎几升米给您吃。”
老娘喝了口水,不住的喘气。
贝鲤见状,说道:“这样不是个办法,我们都是练武之人,扛几顿不打紧,可这老弱妇孺,只怕饿出个好歹来。”
阮小七说道:“都是我拖累。劳你们暂时歇息,帮我看觑下家小,我好歹去寻些吃食过来。”
陆云峣说道:“这里到处是荒林,哪来吃食?”
阮小七道:“好歹捉个兔儿,胡乱吃一顿。”
陆云峣摇了摇头:“你看看远处那些大山,如果我是只兔儿,躲在那里不好吗,非要在这小山包里等人来捉?”
耶律桁道:“看这里疏林低矮,草色半枯,不像是有野兽出没之地。”
阮小七叹了口气,望着远处伤神:“纵有一担金银,又有何用?连给老娘弄些吃食,都难于登天。”
忽然眼前一亮,喜道:“你看,那不是一只野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山间飞快的奔过一只猴子,正朝着山包攀越而来,贝鲤摇头道:“这猴子甚是古怪,快的只剩个影子,也不知道来这做什么。”
陆云峣说道:“管它作甚,捉了来烧烤了,也是一顿饱餐。不过它这般敏捷,可不能让它逃了。”
耶律桁笑道:“到底敏捷不过草原上的狡狼。”抛出些金银等物在显眼处,把担子藏了,让老弱在疏林中藏住身形,说道:“猴子这等畜生,见了新奇好物,必然会把玩,想来这山间,未曾见过这么多金晃晃的器皿,等它把玩时,我等一拥而上,它能跑哪里去?”
大家抚掌道:“妙计,妙计!”
众人伏在周围,那猴儿攀上岗子,果然被日影反个光,见到了偌多金银,好奇心起来,直直跑了过去。
大家发生喊,冲出来,四面围定,那猴子吃了一惊,刚想奔逃,被陆云峣一棍打翻,阮小七和耶律桁早冲上去,死死按住。
“哎呦,松手,松手,痛死我了!”那猴儿竟然开口说了人话。
“难道成精了?”贝鲤说了一声。
大家吃了一惊,更是不敢撒手,把它按得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