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见此人来的莫名,先跳后几步,立个旗鼓,定睛一看,扯下蒙面,拜道:“原来是七哥,小弟有礼了。”
阮小七见了,大喜,也行礼道:“见过皇甫兄弟。”
陆云峣突然“哎呀”一声,抢将过去:“七哥,小心!”
但还是迟了。
只见黑衣人乘势按住阮小七的双手,说道:“七哥莫要行礼,小弟搀扶。”却手中使个暗劲儿,把阮小七按低,膝盖早已迎上,登时把阮小七击晕在地。
陆云峣已经冲了过来,不由分说,使出三棒,黑衣人进退闪避,游刃有余,跃出圈子,重立旗鼓:“你这厮,不好好睡觉,来这里找死吗?”
陆云峣摆个守势,嚷道:“你不是立过重誓,不再对结义兄弟不利?如此出尔反尔,不怕天打五雷劈?”
黑衣人笑道:“你这呆鸟,说什么疯话?天雷在哪里?死来!”
欺身上前,脚步轻灵,身似猿猴,陆云峣那支哨棒,只是打不着,眼看近身游斗,拿着器械吃亏,索性把哨棒抛了,喊道:“贝家妹妹,快救人。”
贝鲤和耶律桁把僧人和阮小七抢了回去,拔出刀来:“你们这些鸟客人,胡乱窥探什么?都给我滚!”
那些人缩回了头,只是躲在窗后窥探,贝鲤顾不过来,说道:“耶律将军,看好伤者,我去帮忙。”
挺起胡刀,朝着黑衣人直砍过去,黑衣人见两下夹攻,不再恋战,使个驴势,恰似懒驴打个滚儿,避过刀锋,跃上门外一匹健马:“后会有期!”一鞭去了。
两人急忙去后槽解马,却也追不及,贝鲤说道:“先照看伤者,必能探知此人来历。”
陆云峣觉得有理,先去救阮小七,却只是被击中下巴,幸亏他力气大,虽然被按,但猝然使出力气反挣,这一击没有吃重,只是被击晕,唤了几声,悠悠醒来,扶了扶下巴,叹气道:“为什么会这样?”
陆云峣说道:“这里不是说话处,还好救下了一个活口,先离开这里再说。”
贝鲤和耶律桁过来,说道:“这位师父右臂被绞断,已经疼晕了。”
陆云峣说道:“切莫妄动,找个棒固定了断肢,弄个大车载着,去终南山吧,许贯忠先生医治断骨之伤,堪称一绝。”
计较已定,去后槽解了马,把一架大车赶出来,店小二带着一名客人,只是叫苦:“各位好汉,车行这碗饭,只靠这架马车。”
陆云峣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大哥,我们不是强盗,却是要买你的。”
那客人接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了。
贝鲤对终南山道路非常熟悉,与耶律桁亲自驾车,陆云峣和阮小七骑着马,保护着老娘和嫂侄,星夜直投终南山。
将至拂晓,却已无路,只是茫茫的一片荒林,并怪石杂草,寻觅不见路径,贝鲤说道:“这是终南山后,直攀上去,却省脚程。”
陆云峣抱怨道:“你不能带我们走大路?”
贝鲤道:“万一还有同伙,走大路只是被追上。”
陆云峣说道:“没奈何,只好弃了马匹,取路上山。”
那僧人却醒了过来,挣扎起来,吊着膀子,说道:“这里是哪里?”
阮小七说道:“你被人偷袭,是我们救了。你骨伤沉重,已经急救过了,不要乱动。”
僧人单掌行礼:“小僧多谢各位好汉。”
陆云峣说道:“大师,无需多礼,袭击你的人,我们却认得。我们需要攀上这座后山,暂时才算稳便。山上有个名医,可以保住你这条臂膀。”
僧人说道:“烦请各位檀越带路。”
略一收拾,阮小七背了老娘,陆云峣背了侄子,贝鲤搀扶着嫂嫂,耶律桁把细软扎缚做一担,砍倒一根小树,做个扁担,用肩膀挑了,得亏大家都是练武之人,虽然道路险峻陡峭,倒也一鼓作气,直攀上山来。
站在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