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后院,只是一人,在那里胡乱窥探,陆云峣喝道:“你这毛贼,来此偷窃,须是捋虎须!”
那人蒙着面,回过头来,擎出腰刀:“到处寻你,你好好躲着当个升斗小民就罢了,天下之大,去哪里寻你?偏偏要在康王府露面,岂不是自寻死路?”
陆云峣怒道:“你是何人,寻我作甚?”
那人道:“你忘了救下孙提辖家小时的威风了?”
陆云峣吃了一惊:“你就是那最后逃走的人?虽然你手段高强,能败了我师父,但我不怕你。”
那人冷笑道:“说这样的大话出来,不知有多少斤两?”
腰刀挥舞,直砍过来,陆云峣头皮发麻,拿条棒,只把高深的功夫使出来,拼命防守,一时也拿不下来。
月渎藏了李师师,见陆云峣苦战,拔出瘦剑,前去相帮,只过了十合,那人刀法散乱,只是架遮,陆云峣笑道:“原来你不是那个人,吓得我几乎要当场自刎!”
两下夹攻,心有灵犀,只逼得那人进退无门,被月渎逼住刀,陆云峣一棍扫去,打翻在地,正要结果了性命,只见那人开口道:“你若杀了我,李师师那厮,必然也会死。”
月渎用剑逼住脖颈,问道:“你若说实话,我就放了你走。”
陆云峣拄着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这里?”
那人道:“小人叶吾侯,与万俟侯、魏灵侯、南笑侯,并称四大侯将,只是受组织派遣,来刺杀各位好汉,实在身不由己。”
陆云峣问道:“你那组织,是何做派,详细说来!”
叶吾侯道:“只是一个连下属都不知宗旨为何的组织,或许算个杀手组织。四大侯将之外,还有八大名王,我等只是战将,都受组织约束。我们隶属首领直属,受令潜伏在东京城内为仆,潜伏了偌干年月,也不知道为什么潜伏在这里。”
月渎却问道:“那万俟侯潜在康王府,你又潜在哪里?”
叶吾侯道:“小人只是潜在高太尉府中,首领曾传下追杀令,格杀救走孙提辖家小的一干人等,访得双林镇一战,李逵被‘鹁鸽旋’击倒,推测双林镇之战与寿张县外官道之战,应是一伙儿人所为,故而画了图形,让各地从属缉拿格杀,只是查不到。那日好汉用‘鹁鸽旋’击倒万俟侯,因此漏了行藏,只是盘查不得,却又在康王府遇着,我手段高强他许多,相约一起来斩除,却又无故失约,小人只道他先潜入宅院,赶紧来帮,谁想刚入后院,就被察觉。”
陆云峣只是叫苦:“你那首领,到底是何等人物?若说些有用的,我自然会放了你。”
叶吾侯磕头如捣蒜:“只是不知!”
月渎怒道:“你这厮,自恃是高太尉府中伴当,我就不敢杀了你?须知那康王,本姑娘也照刺不误!”
拔出瘦剑,一剑直刺,叶吾侯闪头避过,喊道:“姑娘饶命,我说实话便是!”
陆云峣假意劝阻,握住手腕:“先看他说出什么话来?”
叶吾侯道:“我们那首领,行事诡异,寻常难见。只是以蛊毒控制了属下,例赐解药,不得发作,据此推测,应该是苗人。”
月渎道:“难不成是安南王安插细作、谋乱中原?”
叶吾侯叩头道:“姑娘,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其他底细了。”
月渎喝道:“你赌个咒儿,莫敢再骚扰李姐姐宅第。”
叶吾侯赌了个咒:“再敢冒犯李师师,叫天雷劈了我!”只是求饶命。
陆云峣道:“他不过是个可怜人,被蛊毒控制,身不由己,放了他去吧。”
月渎收剑:“赶紧走,走慢了戳你几个透明窟窿!”
叶吾侯叩头道谢,一瘸一拐的拿开后门,忙不迭的走了。
后门却闪过一人来:“二位真是仁慈,须不怕养虎遗患?”
陆云峣和月渎看时,却是铁叫子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