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娴姑娘,好生伺候花魁娘子,去青瓦舍歇息,然后派人来报。”
安小娴领命,康王派了一架软轿,好生抬去了。
入得青瓦舍,只见里面尘封日久,遍地蛛丝,早不见了往日气象,月渎却早已躲藏在内,听见扯了封条,门户洞开,在暗处窥探,只见安小娴皱眉道:“你们几个,领着轿子回去,我帮李姐姐洒扫,稍后便回。”
安小娴不过是医官的徒弟,又不从属于康王府,故而很是自由,那抬轿的小厮却不敢怠慢,急忙回去复命了。
安小娴挽起衣袖,洒扫庭院,甚是熟稔,李师师去帮忙,只是不知道从何下手,安小娴笑道:“姐姐别来添乱,我一人即可。”
月渎道:“小娴妹妹,一手好家务!”
安小娴笑道:“我那义父,虽然为官,生恐我贪懒误事,诊病时误了病人,直教我做了偌久家务农活,养成勤苦的习惯,才肯传授医术给我。”
月渎赞道:“安先生真是有心。”
忙了整整一下午,洒扫完毕,安小娴道:“我这就回康王府,等义父回来。”
李师师带着陆云峣和月渎,告别道:“我这烟花之地,不是留良家女子吃饭处,传出去对姑娘名声不好,来日寻个趁便,必定好生致谢。”
安小娴道:“我就住在太康巷,有闲暇时,可去拜访。”屈身一别,投康王府去了,只是惹得三人喝彩:“真是个好姑娘!”
陆云峣出去买了饭食,花街之人,前番见来闹事的知府被御林军殴打,后番又见李师师被康王拿走,又被放了回来,连刺伤康王的童仆也一起回来,都吓得伸了舌头:“直贼娘,这娼妓如何惹得起!”俱各对李家更加敬而远之。
吃了些酒饭,月渎烧汤,说道:“主人,给你沐浴更衣,去去晦气。”李师师解衣沐浴,说起康王府中诸事,只是感念安道全恩情。说道:“你看我身后,扑在堂前,被棒打的,安先生割了不下百刀,才把脓毒洗净,也不知留下多少疤痕。”
月渎看去,滑溜溜的如羊脂玉般的光滑,哪有半点痕迹,寻了两面铜镜,设个夹角,说道:“主人你歪头看,哪有半点疮瘢?”
李师师感慨不已:“安小娴姑娘也是尽心尽力,端的谨慎勤奋。”
正感慨间,但听陆云峣来敲门:“速速更衣,有人潜入。师姐,护好主人,我去会会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