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噗”的便倒,黄皮大汉一击得手,抓住那只右脚,使个巧劲儿一扭:“去!”
陆云峣的身子平平的飞去,直撞上墙角,额头都摔破了,黄皮大汉大踏步追过去,要继续厮打,却见陆云峣右腿飞出,去勾他下三路,却被看的真切,笑道:“说话倒是呛人,手段却是一般。”
提起左脚,重重踏下,眼看踏着,陆云峣右腿忽然收回,左腿横扫而来,黄皮大汉吃了一惊:“恁地娘!”右腿被扫中,拿桩不住,也被扫倒。
正待起身,陆云峣合身扑上,死死的拿住,再一个反扒,只把一只右臂傍在怀里,撑得笔直:“好汉,还不认败!”
眼看胳臂就要被折断,黄皮汉子说道:“放手,放手,我败了!”
陆云峣不想伤他,就松了手,说道:“快快离去,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那汉子揉了揉手臂,躬身道:“多谢好汉手下留情。”
陆云峣刚要搀扶,猝不及防间一只背箭飞射而来,陆云峣连忙朝后一翻,再直起身来时,嘴里叼住那只箭,绰在手里:“你这厮如此歹毒?差点被你所乘。”
黄皮汉子笑道:“江湖险恶,你难道不知?”挥手道:“孩儿们,一起去并了他!”
五六个伴当,拿着短刀,一起围了上来,却惹恼了月渎,就袖子里拿出瘦剑,直冲上去,不一刻就砍倒在地,倒是忌惮东京城里,天子脚下,不敢下了杀手,只是伤了皮肉筋骨。
黄皮汉子见势不妙,喊道:“官人,且先离开再说。”
花街之内的闲汉,见了斗殴,都聚拢过来看,围的水泄不通,见有人要逃走,意犹未尽:“还没分个输赢,你们躲哪里去?”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一个个膀挨膀、臂靠臂,只是阻住。
官人道:“教师,快快护我走脱。”
黄皮汉子发起狠来,当街撂倒十来个,其余的见他强横,让出路来,月渎却追过来,一脚踢翻那官人,用瘦剑在臂膀上一戳:“还敢来此撒野不?”
官人惨叫一声,用手捂住伤口:“再也不敢,再也不敢,请放了我去!”黄皮汉子赶紧来救,却被陆云峣阻止,急切间胜不得,只是着急。
乐和却乖巧,唯恐事情越闹越大,惊动更多,帮劝道:“得人饶处且饶人,放了去吧。”
月渎收了剑,那官人与那黄皮汉子,在众人嘲笑中,带着五六个受伤的伴当,灰头土脸的去了。
帮闲的没了热闹看,纷纷摇头,慢慢开始散了起来,却见一名使女,挽住月渎的臂膀,说道:“好姐姐,你做的好事!”
月渎回头一看,原来是王都尉家中的婢女,专门侍奉后院那几个,经常出入门户,因此面熟,倒不吃惊:“姐姐,我教训侵踏门户的凶徒,有何不妥?”
婢女道:“你只道这官人面生,却是第一等的国戚,东京城的太岁,岂能善作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