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方向厮杀,把车仗护在中间,一触即发。
陆云峣习得棍法,大枪使的虎虎生风,全无花哨,张清斗了几合,但觉格架之间,对手力气甚大,寻思道:“这厮似乎练过外家功夫,看似瘦弱,却力大无穷,而且粗中带细,腕力灵活,虽然招式不纯熟,但久战我必然气力不及。”
心中既然生了速胜的想法,当下卖个破绽,假装不敌,倒戈便逃,陆云峣心知是计,依然纵马大喊:“贼人,哪里走!”
言犹在耳,一只飞石当面打来,陆云峣战马前冲,收拾不及,被击打个正着,扑得落马,张清使个回马金枪,一枪来戳,但见陆云峣手握枪杆,大力一扯:“下马!”
陆云峣气力甚大,张清猝不及防:“怎地中我飞石还如此强横?”早被扯下马来,只见陆云峣嘴里吐出一粒石子,撇了大枪,揪住张清一只臂膀,从腋下伸出手来,肩部一顶,另一只手拿住腰眼,大喝一声:“着!”
这式劫肘扣带使出,肩膀陡然长了一截,硬生生的把整个肩骨脱了下来,张清惨嚎一声,被顶出十数步,缩成一团,再也无法动弹。
肩骨重创,上半截身子都动弹不得,况且陆云峣还在腰眼处下了重手,用指力把张清腰骨也拿伤了,整个下半截也不受支应,只是不住的哆嗦。
喽啰们发声喊,赶紧去救护,押后军的一名头领却赶上前来,且是步战,只见来人生的高大,喊道:“你这拿法,没有十年苦功,练不透彻,虽然纯熟,却也拿不住我。”
陆云峣嚷道:“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鼠辈!”
来人不慌不忙,脱了外袍,亮出腱子肉:“梁山好汉没面目焦挺在此!”
陆云峣听燕小乙提起过此人,却装作不认识,摇头道:“你赤手空拳来放对,怎地如此托大?”
焦挺笑道:“试我手上功夫如何?”
陆云峣撇了嘴:“只知梁山上空手功夫最好的,乃燕小乙,未曾听闻焦挺名号。”
焦挺大怒,两只大手宛若鹰钩,冲着陆云峣抓来,陆云峣心道:“这厮使出这么稀松平常的拿法,必然伏有厉害的后招。”原来他目睹燕小乙故意被月渎击倒在地后,使出极其厉害的后招瞬间反败为胜,长了个大见识,不由得暗作了个提防。
双肩抖动,快速出手,去拿焦挺的手腕,眼看拿住,焦挺冷笑一声,双手倏翻,欺近一步,却把胳膊肘亮了出来,以千钧之力砸向陆云峣的双肩,殊不知陆云峣已经有了防备,并未使老,乘势拿住一只手臂,一手把住大臂,一手托住小臂,发力往两边一扯,只听“咔嚓”一声,焦挺的一只手硬生生的被拗作两段,清脆的骨头断裂之声,把一应小喽啰吓得脸上无不变色。
焦挺力大,甚是强横,虽是右手被拗断,左手依然不停,眼看就要砸中陆云峣的肩膀,陆云峣肩头一矮,脚下发力一滑,“噗”的变矮,身体倒地之时,焦挺的左臂已经被两只腿扭住,但旋即气力一松:“你是壮士,我留你一臂。”松开双腿,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要知胳膊怎么可能拧过大腿?焦挺叹了口气,说道:“壮士好手段,我败得心服口服!”转过身去,扶住右臂,大喇喇的带着伴当走了。
眼看这路张清和焦挺都受了挫骨之伤,这少年招式诡异、出手阴损凶狠,却又一击必杀,瞬间让人失去格斗能力,哪个还敢上前来并他?发生喊,张清的心腹伴当,也抬了张清,灰头土脸的溃散而去。
陆云峣初出茅庐,便大胜两场,心中甚是快慰,回头望向其他三路战团,但见栾廷玉和孙立,正斗个不相伯仲;卢俊义和许贯忠,你来我往,打的也是有模有样,心想:“月渎恐抵不住呼延灼那个凶煞,先助她一臂之力再说。”
心思把定,拿起钢枪,直冲呼延灼,呼延灼后面闪过镇三山黄信:“你要到哪里去?”
丧门剑一抖,快若闪电,封住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