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凌歌来到书房门前,只见房内的灯光映照在窗纸上,带了几分温和。
风凌歌理了理身上的斗篷,伸出手来正欲推门而入。
“金光拂印,竟有此事?莫非是御灵台台出了差错?”
书房内传出哥哥风承宁疑惑的声音,风凌歌闻声一滞,他那伸在半空中的手也停住了。
风凌歌收回手,心下起疑,这么晚了哥哥和爹爹还在议事呢。
房间内,风承德在书桌前来回踱了几步,“此事我也甚不清楚,不过我掌管灵匙多年,也从未出现如此异象,若是祥瑞之兆还倒好,皇上觊觎我手中祭天大权许久,只怕会借此事做文章呐。”
“说不定……”
风承德停住脚,他有意无意的看向风承宁,风承宁在一旁抱手托腮,他看到风承德德的眼神,心下稍微领悟,然后试探道:“难道是皇上所为?”
风承德没有直言,他转身在书桌案台后的椅子上缓缓坐下,“朝堂水深,这些也不得不防呐,未雨绸缪,多条对策也是好的,凌凌手上那镯子如此怪异,你在京城中走动的深,好好去查一查,至于如今如何取下这镯子。”
风承德摸摸额头,叹了口气,“还得容我再想一想,百花宴将近,这公主的请帖有所蹊跷,凌凌不能就如此进宫。”
“我也会多留意,凌凌巷子里遇到的那两人,我也会尽快查清。”
“夜深了,回去早些歇息吧。”风承德摆手。
“是。”
门外,风凌歌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面色凝重,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决定提步离去。
风承德合上书房的门,四下无人,周围静悄悄的,他抬头望了一眼夜晚的天空,沉星如雨,皎月如盘。
月光笼罩的池水边,风凌歌走下抄手回廊原路返回,她打开芙蕖院的院门,却与眼前迎面走来的的素霜撞了个照面。
“姑娘,奴婢方才打了热水回来,就不见你在房中,夜寒露重,姑娘这是出去了?”
风凌歌打量了她丫鬟一眼,刚才房中那些奇怪的举动已经消失,此刻心里有了心事,便不再多关心,“先回房再说吧。”
“好的姑娘。”
风凌歌回了房里面脱下了斗篷,素霜在背后替她给院门落好锁。
风凌歌坐在灯前,又重新把手腕上的镯子露了出来,细细摩挲。
“姑娘这是怎么了?”
素霜见风凌歌眉宇沉重,不免得有些担心。
“对于如何取下我这镯子,爹爹他们也是一筹莫展。”
“若是等到百花宴那天,我这镯子还没取下,那该怎么办呀。”风凌歌趴在桌上,很是懊恼。
“姑娘别担心,老爷他们一定能够有办法的。”
“哎呀,素霜你就别安慰我了。”
语毕,房中安静,灯火摇曳了一会儿,风凌歌忽然起身,语气坚定,“不行,素霜,咱们得去趟拢月。”
“拢月楼?可是姑娘,老爷说要让你待在府上,哪也别去的。”
“蓉掌柜与我是故交,她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也是为咱家着想,只去半天,爹爹不会怪罪的。”
风凌歌又望了一眼镯子,上面的龙凤纹在灯火的映衬下点缀着光芒。
翌日,汴安城,天朗气清。
时辰尚早,护国公所在的巷子里还没有几个行人。
君九尘一改往日玄青长袍模样,他今日倒是穿了身浅色蓝调的衣裳,手上还多了把折扇,腰束白玉带,这身打扮倒是看上去像一个富家公子。
“尊上,这能行吗?”
夜明在旁边跟着。
“如今本座已经撤掉隐身咒,以这人界身份前去拜访,那东君是云水瑶的神,身份尊贵的很,天规森严,本座就不信他他敢现身来拦我。”
君九尘一甩折扇,山河流水图徐徐展开,“本座当真英明无比,走,今日咱们好好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