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安护国公府的天上,魔君君九尘和东君羲衡正在对峙。
九柄金色羽印的飞剑在羲衡的身后排列成行,日光流淌环绕,犹如金色法环悠悠旋动。
面对羲衡的如此这般轻蔑挑衅,君九尘眼底怒火中烧,玄青长袍,不知何时展翼飘扬,手中的龙渊魔镜也黯然成形。
“尊上。”
此时魔君重伤未愈,若动起手来,只怕君九尘,并不占上风,夜明担忧,在他身后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句。
君九尘自然也深知是这个道理,只是他不肯善罢甘休,他堂堂魔界之君,这么多年来,何时像这般憋屈过。
君九尘明暗的眸子里泛起了惊涛波澜,模糊了羲衡的倒影,也只是那么一瞬,终是归于平静。
“好,今日本座暂且饶你一命,若来日而遇,就休怪本座不留情了。”
君九尘空中而立,望着羲衡那强大的阵势,终于妥下协来。
“夜明,走。”
余音未散,君九尘夜明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在月明星稀的暮光里。
半空中那九柄飞剑向上空盘旋合九为一,却正是灵筠九剑,化作一道光隐却在了羲衡的金羽袖袍里。
羲衡低眼,他的眸光望向身下的护国公府深处,不见波澜。
云水瑶,衍阙天宫,太清殿。
大殿之外的高阁楼宇仙尘屹立,雕梁画栋的高台之上,南鸢仙尊身披广袤的仙鹤云纹长袍,他此刻闭目养神,凭栏而立。
远处云海翻滚,祥云映日,透露着安宁和睦。
天云交辉间,一只青鸟飞来,立在了南鸢仙尊的肩头,轻轻附耳。
“一个凡人?”
听到某处,南鸢仙尊轻轻展开了慈祥双眼,嘴上不自觉的轻轻念叨。
不过到底是身份尊贵的仙尊,南鸢心底虽然也泛起了和东君一样的疑惑,但他面上却是无不多表现。
或许是某个词勾起了南鸢心底曾经的过往回忆,他的眸光随即转而望向北方,遥远的那边是天界的北境,那里有一片广袤无垠的云中草甸,是天界北境的大草原,原中的婆娑树下还埋藏着许多过往……
汴安,护国公府。
夜已静,芙蕖院里掌了灯,素霜去院子里面给门落了锁,随即端上准备好放在地上的热水盆子进了房。
“姑娘今日累一天了,热水来了,快洗完早点歇息吧。”
素霜掀开里屋的帘子,轻轻端着盆子放在了净房里。
“哦,知道了,先放着吧。”
里间里,案台上烛火摇曳,风凌歌借着烛火,正在仔细打量她手上的镯子。
指腹在镯子细腻的纹路上轻轻摩挲,灯火映照着她脸颊好看的弧度,认真无比。
“九黎青鸾龙凤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风凌歌托着腮,秀眉微蹙,望着寂静的窗外,一脸思索。
她将这些天的发生的一切回了一遍,杂乱的思绪最终沉淀在了巷子里那两人的对话之中。
“东君?”
风凌歌忽然眼睛一亮,对呀,东君,想起来了,巷子里面那个黑衣歹徒管那个白衣男子叫东君,至于东君这个什么名号身份。
风凌歌随手从旁边翻出了一本博物志,就借着灯火仔细查阅起来。
“姑娘,在翻什么呢?”
素霜来到风凌歌身旁,好奇的问了一句。
“姑娘平日里因不好好念书时常被教书先生打小报告,今日夜还这般认真,奴婢还是头一次见呢。”
“去去去,好你个素霜,你也学会打趣我了是吧。”
风凌歌闻言,假意发火嗔了她一句。
“我在翻东君到底是谁呢,京城这么大,我感觉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号。
风凌歌又思索了一会儿,最终确定她的所思所想中没有出现过这两个字,也对,像她这种天天被教书先生打小报告的学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