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没有体会过的。
“我后来学的,想尝尝我的手艺吗?”这个邀请盛放很难拒绝。
许清桉绝口没提自己在海外的生活,这些年的变故,只是聊些饭菜和天气。
他们也都心照不宣得没有提起以前,提起柳巷里的那些人和事,那些关于青春的过往。
盛放能感觉到他们不似从前亲近了。
可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男香,又觉得有种温暖的清冽感,让人放松。
盛放没什么不知足了,一别五年,还能和他对桌而坐,吃到他亲手做的西湖牛肉羹、葱油鸡、香煎豆腐。
算是歪打正着。
上午那一场“闹剧”虽然让盛放的出场成了遗憾,但是帮盛放实现了另一种“圆满”。
得不得到,已经不重要了。
许清桉还记得她的喜好,买菜的时候没有买香菜,明明他自己很喜欢吃。
这就够了。
盛放觉得自己那像变态一样躲在角落里窥视许清桉的几年,都值得了。
不是她容易满足,实在是不敢奢求。
当年他们走后没多久就有传言在胡同里散开来,说许清桉的妈妈许之卉嫁了一个富商,以后过的是天上的日子了。
再过没多久,许清桉就发来短信说他要出国了,他们甚至没见最后一面。
天上的日子,盛放不知道是什么样。
但一定不是拥挤的小巷,长青苔的石板路,脏乱的公厕,鸡飞狗跳的生活。
即便不是做了富贵人家的孩子,在盛放心里,许清桉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不像那个叶砚南,自负又聒噪,小心眼还没眼力见。
想起来就生气,盛放本来都躺下了,又起身把叶砚南的万元衬衫裁剪缝制成她养的小狗的衣服。
盛放的小狗叫“发财”,许清桉来的时候,一直冲着他叫个不停,盛放制止也不管用。
许清桉脾气好,也只是说:“女孩子自己住,养只小狗很好,也免得孤独。”
发财穿着叶砚南的衬衫改好的衣服,倒是很开心,在地上跑老跑去。
盛放心情也好起来了,抱起来发财说:“发财,你现在身价倍增了。”
叶砚南结束和宋赞的“厮混”,陈佳佳来开车接他。
叶砚南坐在后座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陈佳佳通过后视镜留神他的健康,“老大,感冒了吗?还是过敏?”
“没有,就是想打喷嚏。我抵抗力很好,没那么容易感冒。也不是过敏体质。”叶砚南对自己臭不要脸的夸赞是不分时候的。
“按照我们老家的说法,没感冒、没过敏还打喷嚏,那就是有人在骂你。”
“我知道是谁骂我了。”叶砚南轻轻嘟囔了一句。
陈佳佳问:“谁啊?”
叶砚南没回答,心里已经生气起来了:肯定是那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