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与呼延通忙得不亦乐乎,先是命人敲响聚将鼓,接着又代康炯传令,出城向官家负荆请罪。
一众将校满脸懵逼的看着好似猴子般不断上蹿下跳的韩世忠与呼延通,不禁面面相觑,康炯麾下大将折彦质皱眉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才过了一夜的功夫,咱们兴州就变天了?”
康炯麾下大将姚古无奈的轻叹一声,道:“这哪里是兴州变天了啊,这分明就是大宋要变天了嘛。”
众人闻言,尽皆面面相觑,姚古皱了皱眉,道:“不能任由泼韩五继续胡闹下去,咱们必须去向康相公要一句准话才行。”
众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旋即跟随折彦质与姚古一并向帅帐走去。
入帐之后,众人不禁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见康炯面南而坐,身前摆放着一柄长约两尺左右的匕首,头顶亦悬着一条白绫,姚古见状,不禁匍匐上前,颤声说道:“相公意欲何为?”
“明知故问。”
康炯默默的瞥了姚古一眼,道:“康某乃不忠不孝之臣,如今已无颜面对天下之人,我心意已决,尔等无需再劝。”
姚古闻言大惊,挥拳重重的砸在地上,遂转头出帐,径直向韩世忠走了过去。
韩世忠见状,不禁微微一笑,正欲上前与其寒暄一二,却见姚古二话不说,挥拳便打,韩世忠哪里吃过这种哑巴亏,二人当着营中军士的面大战了十余回合,直将姚古打得鼻青脸肿,几乎不能站立,姚古才肯主动与韩世忠罢手言和。
望着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姚古,韩世忠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无的放矢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古惨然一笑,将康炯准备自尽以谢天下的事情如实的说与了韩世忠。
韩世忠闻言,远远的瞥了康炯的帅帐一眼,遂从身旁军士的手中抢过一匹战马,径直向营外纵马狂奔。
良久之后。
望着单骑而来的韩世忠,刘辩不禁皱了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康炯还想负隅顽抗到底吗?”
韩世忠闻言,摇头似拨浪鼓般,连连摆手道:“官家误会了...”
韩世忠遂将康炯的心思一五一十的说与了刘辩。
刘辩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半信半疑的在韩世忠的脸上打量了良久,才淡淡的问道:“此言当真?”
韩世忠闻言,连忙举手赌咒发誓道:“但有半句假话,愿受五雷轰顶而死。”
宇文成都见刘辩有所意动,于是连忙上前劝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陛下不可不防。”
刘辩皱眉沉吟了良久,遂缓缓开口,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朕观韩世忠心怀坦荡,定不会无故诓骗于朕。”刘辩直视着韩世忠的双眼,淡淡的说道。
韩世忠闻言,大受感动的同时,倒也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道:“末将愿以人头做保,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你即刻回营,将辕门前的军队尽数撤走,从辕门途径帅帐之地,不可留有士兵看守,朕决定亲自入营会一会康炯。”
韩世忠闻言,连忙翻身下马,向刘辩重重稽首道:“官家放心,若官家遭逢意外,末将必定拼死护送官家出营。”
“去吧。”
刘辩向韩世忠挥了挥手。
韩世忠离开后,宇文成都道出了心中的疑虑,道:“自古有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而陛下贵为九五之尊,怎可以身犯险?”
刘辩闻言,无奈的轻叹一声,伸手指向兴州大营,道:“成都,营中驻有六万大军,那可是六万名常年与金人作战的百战精兵啊。”
刘辩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没有说,但众人尽皆听出了刘辩的言外之意,若能得到这支军队的效忠,届时,挥师南下,定可一战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