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默默的瞥了楼班一眼,心道:“真是造孽啊,一世英名,竟毁在了一名无知小儿的手中。”
“也罢,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今日当以死报之。”
乌延说罢,忽然将心一横,侧头看向身旁的楼班,沉声道:“待会我会尽量的拖住他们,你借机向望平方向逃跑,记住,一路上只管纵马奔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回头。”
楼班在闻言之后,做出的反应却是大大的出乎了乌延的意料之外,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根本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
乌延已抱死志,见状也只是无奈的轻叹一声,默默地捋了捋胯下战马的鬃毛,临行前与楼班交换了一个眼神,旋即纵马挺槊向宇文成都与安禄山冲杀而去。
宇文成都见状,不禁微微一笑,侧头对身旁的安禄山说道:“立功的机会来了,他们都是你的。”
安禄山闻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瓮声瓮气的说道:“好不容易逮到两条大鱼,将军还将他们全都让给我,这多不好意思。”
“行了,再啰里啰嗦下去,他们可就跑了,若是放跑了他们,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宇文成都澹澹的说道。
安禄山闻言,忽然神色一正,道:“得嘞,将军,您就瞧好吧。”
“他们还有大用处,记得留活口。”宇文成都刻意提醒了一句。
安禄山闻言,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将军放心,俺省得。”
安禄山说罢,将宇文成都的凤翅镏金镋重重地插在了地上,旋即挥舞马槊向迎面而来的乌延冲了上去。
二人仅交手了一个回合,一声兵器交击之声过后,乌延默默地低头望向已是血肉模湖的右侧肋下,脸上带着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头栽落于马下,当场一命呜呼了。
安禄山见状,顿时便坐蜡了,他一脸尴尬的回头望向宇文成都,支支吾吾的说道:“忒...忒...忒不禁打。”
宇文成都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早已被吓得噤若寒蝉的楼班,道:“他是个废物,你可得悠着点。”
安禄山闻言,连连点头,陪着笑脸说道:“将军放心,俺省得。”
安禄山话音落后,忽听咣铛一声,安禄山竟然十分光棍的丢掉了手中的马槊,准备以赤手空拳的方式来生擒楼班。
楼班见状,顿时露出了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遂提刀直指赤手空拳的安禄山,破口大骂道:“无耻奸贼,欺人太甚。”
楼班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气,虽然他天生了一副冲动易怒的性子,但他却也是在优胜劣汰的环境中长大的,虽然他对即将赴死的乌延表现出了心安理得的态度,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一名贪生怕死之徒。
见安禄山正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楼班顿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旋即怒不可遏的高举长刀向安禄山冲了上去。
双方又是仅仅交手了一个回合,人高马大的安禄山轻而易举的便将楼班紧握长刀的右手给夹在了腋下,旋即稍一用力,便掰断了楼班的右臂。
伴随着长刀落地的声音,楼班亦随之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