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甄县令,谁为明主,何人又是逆贼?”
“公与先生在冀州之地位,几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之前做的何处的高官,领的何人的厚禄?此时何必明知故问?”
“哦?卿以为我做的何处的高官、领的何人的厚禄呢?”
“自然是冀州袁公。”
“甄县令你错了,我乃汉臣,做的是汉廷的高官,领的是皇上给的俸禄。在甄县令眼中,可是只有袁绍、没有汉帝?”
“你……哼,巧舌诡辩!”甄腾被沮授两句话怼的没了脾气,强行找补了一句。
“甄县令,我且问你,我沮家名望与你甄家相比,如何?”
“广平沮氏,谁人不知乃世家门楣,名门望族?我甄家不及也。然而这又如何?公与先生行此悖主之事,就不怕沮氏祖宗蒙羞?”
“我且再问你,我沮授之名,与你甄县令相比,又如何?”
“呵,公与先生自然是当世大才。若是往日,我小小县令见到先生,必要纳头而拜。然如今,你一个悖主之徒,也配与某家相提并论?!”
不得不说,甄腾这货的口条, 还是有点子东西的。
但相比之下,沮授的口活……口才则更胜一筹。
面对着甄腾五次三番的羞辱 ,沮授没有丝毫的动怒,他再度笑着问道:
“既如此,卿以为我为何放着高官厚禄不拿、一世英名不顾、家族荣耀不护,也要行你所言的悖主之事呢?”
“这……”
一句话,再次把甄腾给问住了 。
你看我沮家比你甄家牛逼、我之前当的官比你甄腾当的官大、名声也比你响亮的多,那你说说我为啥子要背叛袁绍呢?
甄腾“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再次强行找补:“大约公与先生是生了臆症了吧!”
沮授嘿然一笑:“袁绍四世三公,坐拥偌大的冀州之地,权势滔天,风头无量;而我家主公,世无立锥之地,连那抱犊寨,也是新辟的苦寒行在。”
“那袁绍春秋鼎盛、朝中树大根深;而我家主公,年不过二八、兵不过三千,说一句黄口孺子、风雨飘摇也毫不为过。”
“我堂堂冀州别驾,面对如此悬殊的两厢选择,却依然跟随了我家主公。甄县令真的会以为是我病了吗?”
“即便真当是病了,那许攸许子远、颜良颜文恒也相继投效,莫非甄县令以为,他俩也病了吗?”
甄腾沉默。
一直守在一边没有吭声的甄宓,此时也被沮授的话吸引了思考,小脑袋一歪,眉头一蹙,问:“为什么?”
扑闪闪的大眼里,透着好奇的光,这表情要是让刘远山看见,心都得化成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