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允许你对悬镜门再做一样的事。”秦云盏道。
“你不允许?就凭你?”裘难仰头大笑起来,声惯天地,轻蔑至极,“蝼蚁小卒,拦我大乘境符修!多管闲事!”
“大乘境符修,竟然沦落到要夺人的舍才能行己事,到底谁才是蝼蚁呢?”秦云盏跟着笑道:“哦不,话也不能这么说,辱蝼蚁了。”
秦云盏的每一句话都云淡风轻,就像是在寻常与人玩笑一般,却毫无征兆的在说出最后几个字时突然发难!
裘难骇然色变。
少年孤鸿般掠至身畔,足尖上挑,狠狠踢在裘难的手腕上,属于江绍元的佩剑应声而落,被秦云盏一个侧翻截获,他张狂一笑,“前辈,夺舍来的身体,到底不如原装吧!”
裘难捂着剧痛的手腕,咬着牙冷笑,“你是个剑修,难道不知道旁人的本命剑不可随意驱使吗!很容易被反噬——”
“是吗?”
秦云盏垂眸。
他确实感觉到自掌心传来一阵剑之嗡鸣,将他的腕骨震的微微发麻。
但随后,他凝神贯注,提着剑挽了个剑花,冷然道:“那你反噬一个给我看看?”
这微弱剑吟在秦云盏看来本是无伤大雅,他说这话也不过是想挑衅裘难,却不曾想他狠话刚放出,手中的剑立时安静了下去,那拙重迟钝之感也消失,趁手又轻盈。
“你——”裘难的表情变得复杂难言。
秦云盏却也没有耐性再与他废话下去。
剑破虚空,剑意融入风声,像是划破了一匹绸缎。
面对如此张狂宏大的剑意,裘难再也无法轻敌,他忽而并指指天,大肆描画!所有的光皆汇聚于他的指下,重整洗涤,有化作无数的缭乱的线条,编制绞拧。
秦云盏本已迫近裘难跟前,只觉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间无限拉大!就像牛郎织女被王母以灵钗隔开一道银银长河!
脚下的石台竟裂开一条崎岖的缝!裘难站在他对面的断峰之上,像风浪中的一叶扁舟,迅速远离,又逐渐升至高处,与星月比肩,裘难以一种倨傲得意的神色垂望着他,猖狂道:“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大乘境符修的厉害!‘大洞天’之中万事万物皆为我所用!你埋骨此处!不亏啊!”
秦云盏猛地回头。
耳畔皆是天地崩裂之声,身后的山峰寸寸崩塌,巨石迎头坠落!似是要将他压成肉泥!秦云盏飞身而起,他身无长物,唯有一剑!
于是,他迎着那落雨般的石头挥剑了!
剑影如幻,迅疾到不可捕捉的地步,秦云盏也不知道自己须臾间挥出了多少剑,只知道剑意凝成数不清的银色弧光迎上去,荡开巨石,甚者切割!
裘难已逃至大洞天的边缘处,一回首意外的发现秦云盏非但没有死,还将他信手砍下的小半座山悉数绞碎!
“混账......”裘难暗骂一声,不由得心生几分怀疑。
这小子当真没有任何修为么?
他本想尽早离开,现在看来,还是不能心存侥幸。
“秦云盏,虽说以‘金刚结无限深渊’对付你这小鬼是大材小用。”裘难冷笑自语:“但你一心求死的样子实在可恨,那我也就不得不稍作逗留,为你把这观摩做做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