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熏香还都是你帮我调的呢,我拿着钥匙也没用,而且如果弄丢了可怎么办啊。”
艾尔海森拉过米多的手,将钥匙放到她的手心后又合拢其掌心。
“拿着。”艾尔海森的语气不容拒绝,他告诉米多“在须弥的习俗中,香料的管控权代表着家庭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人。”
“所以,这把钥匙你可以不用,但我不能不给。”
米多看着艾尔海森认真的神情,她忽然没由来的感觉脸上一阵燥热,而手心里的钥匙又让她既感动又沉重,不得不说,被人看重的感觉可真好。
“嗯,我会好好保管的。”米多这次不再踟蹰,直接将那枚小钥匙收好。
“嗯。”艾尔海森点点头,而后又道“那个撒法即,你记得每天用它泡水喝,你应该知道它的用法吧。”
“知道,我妈妈喝过。”米多点点头,在她那个年代藏红花,就是撒法即,虽然也很贵,但是一般家庭还是消费的起的,而且那东西用量也不多,两根睫毛的量就能喝一天呢,所以她妈妈为了保养身体也是会买一些用的。
“……那就好。”艾尔海森点点头,他将装着撒法即的小银盒从柜子中拿了出来,既然要给米多补身体用,那就摆在明面上就够了。
卡维一直觉得米多的出身不简单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对这些名贵的香料,米多的反应也是平平,艾尔海森知道,米多不是不识货,相反她是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的,但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惶恐慎重的神情,显然是因为她见得太多了,而刚刚想要拒绝香料柜子的钥匙也只是因为太过突然。
但要说米多是大户人家,艾尔海森也觉得不太可能,因为不像,毕竟米多上山下田做事麻利的比一般女孩子都利索。
所以,她曾经生活在怎样的世界啊?
“艾尔海森。”
“嗯?”
看着神情中透露着小心翼翼的少女,艾尔海森不自觉的将声音放轻了,他静静的看着米多轻轻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并将脑袋靠在自己身上的模样,脸上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笑。
“就,我想问,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米多靠着艾尔海森轻声询问。
米多性格其实挺粘人的,曾经她喜欢粘着自己的母亲,在大赤沙海的工作闲暇喜欢粘着坎蒂丝,现在又喜欢这么对艾尔海森。
“嗯,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但你不想回答的话也没什么。” 仰头看着沉默许久的少年,米多小心翼翼的补充。
“没什么不能说的。”艾尔海森看了看点,确定焖饭还得半个小时才好,便拉着米多来到了家中陈旧的储物间里。
因为之前没有确定关系,米多在这个家为了避嫌是不敢随便乱逛的,所以这个储物间米多还是第一次来。
“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我是和奶奶相依为命的。”艾尔海森的语气很是平静,他从书架中抽出一本相册,那相册的封面早就因时间的侵蚀而泛黄褪色了,但还是能够看出这本相册被主人保护的很好。
不,应该说不止这本相册,这整个储物间的东西都被有被细心照料到,或许是因为这房子的主人艾尔海森本身性格就是那样的妥帖,米多看着这个房间的书架和角落完全没有被灰尘侵蚀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打扫。
也因此,米多推测艾尔海森心中对家人的感情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平淡。
接过那本相册,看着艾尔海森指给自己的那张照片,她惊讶与艾尔海森的父母也是教令院出身的学者,虽然照片并无色彩也已经泛黄,但是从照片中叔叔阿姨头上的银质桂冠就可以判断出艾尔海森的父母在教令院地位绝对不低。
“艾尔海森,你妈妈好漂亮啊。”
米多已经被照片上那位笑容优雅,通身气质极佳的女子惊艳到了,艾尔海森的好相貌显然完全遗传自母亲,母子二人长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