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人亡。
“什么果子？”颜今朝问道。
无咎立刻从空间项圈中——没办法，猫不能戴戒指，这真的不是颜今朝的恶趣味——掏出了一个红彤彤，上尖下圆的果实，。
这是缓血果，具有给因血脉出现问题而不能化形的妖修调养身体的作用，因为如今的妖修身具的神兽血脉都比较低，所以没什么名气，但对无咎来说却是对症下的良药。
看来颜明阆已经察觉到了无咎的问题，真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修士，眼界就是非常人能比。
“这果子不错，对你很有好处。你放心吃吧，要是吃完了再去向父亲要，他要是不给你就卖萌，撒泼打滚一套连招上来肯定就能要到了。”
无咎闻言惊喜地瞪大猫眼：“所以师尊觉得我很萌啦？”
颜今朝：……重点是这里吗？
“卖萌是什么意思？”
不知何时出现的颜明阆有些好奇的问道。
颜今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一些现代词汇，无咎都能听懂，但他也来不及深想，很快便站起身来，带着无咎一起对颜明阆行礼。
“见过父亲。”
“见过宗主。”
颜明阆赶紧摆摆手让两个小辈直起身子，心中却美滋滋地觉得自家儿子收徒之后更加有人气了，然而还没高兴几秒，便看到颜今朝端着一张冰山面瘫脸，古井无波道：
“父亲，您也是堂堂大乘修士，招呼也不打就闯入别人的洞府，还偷听我们的对话是否有失身份？”
“什么别人，你是我儿子！”
颜明阆在颜今朝的背上拍了一巴掌，深深觉得自家儿子还是这样的不讨喜，不，比以前还要不讨喜。
毕竟以前是无心无情，语调中总是带着淡然和疏离，但现在虽然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但字里行间的讽刺之意简直就是昭然若揭。
……还是说讽刺是亲近的一种体现？颜明阆心情复杂。
颜今朝才懒得管颜明阆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径直道：
“父亲来静峰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颜明阆先是习惯性地杠了一下，随即神色中出现了几分犹豫。
他看着蹲在地上，冰蓝色的猫眼扑闪扑闪的无咎，从空间戒指中又拿出了几个缓血果塞给了他，便轻声哄着无咎先到一边去玩。
无咎是一只很有眼色也很懂事的虎——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妖皇宫中苟那么多年——他意识到宗主和师尊有不能让自己听的小秘密要说，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很乖地叼着果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颜今朝默不作声地在旁边看着，直到无咎的身影完全消失后，颜明阆才转过身来。
颜明阆卸下温和笑意，转为了肃然凝重，他上下打量了颜今朝好几圈，甚至用自己的灵力去探查，最终还是得到了绝不希望的答案。
颜明阆叹了口气，对着颜今朝问道：
“今朝，你的无情道……是不是被破了？”